他如今眼里只有新欢,哪还会管我死活?
和离……本就是他乐见的。”
锦娘蹙眉叹气。
恰在此时,父亲和许清芍寻来。
说已备好宴会,让我当众澄清谣言。
我觉得这个宴会可笑。
但是看着父亲眼神有些恳切,我又不忍拒绝。
高台之上,我望着台下攒动的人群,攥紧袖口刚准备开口。
许清芍便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台下便爆发出骂声:“贱人也配做王妃?”
“还敢欺负将军的女儿。”
“已经失身了,还敢嫁给王爷。”
“分明是先王妃替身,还敢攀高枝!”
“妖精,王爷就是被她骗了。”
也有几句帮我说话的。
但声音实在太小,几乎听不到。
我攥紧掌心,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若诸位觉得我德不配位……我已向南王提出和离,不日便会迁出王府。”
寥寥数语,耗尽全身气力。
望着台下或憎恶、或唏嘘的眼神。
从前总以为我不在乎这些,如今才明白。
原来亲口说出要离开赵景焕,心会这么痛。
9忽觉周身乏力。
从台上走到台下,我仿佛用了一辈子。
恍惚间,思绪飘回听魏行首弹琴的那天。
一进门,便见厅中吵闹。
新买来的小姑娘被龟奴按在地上打骂。
她蜷在角落发抖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我几乎未加思索,冲上前护住她。
听她哭着说还有个妹妹在柴房。
我又咬牙闯入堆满杂物的暗室,将另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孩拽到身后。
醉春楼众人皆知我是“南辰王”的人,虽满脸不甘,却不敢对我动手。
我知道我今天这般举动。
都是仗着赵景焕的势,若是他不帮我,我必死无疑。
但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并不是良善的人,也不想惹麻烦,只想救一次曾经的自己。
安置好她们后,此事果然传得沸沸扬扬。
赵景焕匆匆赶来时,我原以为会被斥责鲁莽。
但他抱着我说我胆子比以前大了。
不过还是嘱咐我:“下次再遇这种事,差遣我给你的护卫便是。
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胆子变大了吗?
其实我怕得要命。
但是有他在,我莫名觉得安心。
想起更早些时候。
明明治好了病人,却被诬赖“用药过猛”。
那泼皮揪着自己的夫人骂骂咧咧。
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他骂。
赵景焕恰好踏门而入,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