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他随身亲信的低语。
“世子,丞相府崔公子来府上接沈夫人了。”
今日来前,我便让人去国子监给兄长带话,若申时末我还未曾归家,便来宁远侯府接我。
或是料想到其中跷,兄长来早了,却也来的刚刚好。
不知外面人哪句话触碰到了谢云舟的逆鳞。
他骨节捏的泛白,一拳锤在了我耳后的门上。
伤口拉扯的痛苦,让他眉头抽动。
再望向我的眸底,风云涌动,似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我冷漠地看着他血流不止,脸色愈发苍白,心中毫无波澜,比起我崔家人所受的,远远不够。
他紧嘴唇,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脸。
片刻后,落寞的起身,艰难地将门推开了小缝,对外吩咐道。
“送她出去,不要让人发现。”
满室的血腥味引起了外面人的探究。
“世子,你.......无碍,送她出去。”
“不得和任何人提及我受伤之事。”
## 崔府的危机虽解了信笺的疑惑,可其中缘由却并不明朗。
这一世,宁远侯府又是否还会卷土再来?
压下心中担忧,我叮嘱兄长,日后府上行事,需万般谨慎,莫让小人钻了空子。
见我郑重其事,他以为是京中近来不太平,沈砚那边的提点。
便神情凝重,认真的应下。
接下来数日,外头并未传出宁远侯世子受伤的消息,负责盯梢的人也未见他在京城中走动。
自从知晓谢云舟也重生归来后,我心中日日惶恐不安,总觉有何大事要发生一样。
直到沈砚亡故的消息传来京城。
我心中的那片天终是塌下了。
兄长来报信时,每个字我都听清了,可每个字我都不明白是何意思。
沈砚,他怎么会死呢。
他不可能死的。
该死的人不是他。
我瘫软在地,五脏六腑如同被撕碎一般,痛入骨髓。
青石板地面冰凉刺骨,却不及我心中万分之一的寒意。
指甲深陷皮肉之中,唤醒了我丝缕清醒。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论如何,没有亲眼看见,我不会相信沈砚就这般离去。
我开始闭门谢客,无论外面人如何传言,不许府中扬挂白,也不允任何人前来祭拜。
一个大雨天,我披着夜行衣悄悄回了崔府。
在父亲的书房中,将一切都与父亲、兄长坦言。
“此事荒谬,即便父兄不信我,就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