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拉开距离。
昏黄灯光打在那张僵硬如面具的青黑脸上,泛起一层诡异蓝绿色。
“嗯!
行了,我看好了…”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我马上转过脸来,正视病人,却发现后者已经收回舌头,用手捂着嘴,低低地咳嗽。
舌青紫,说明体内有瘀;苔黑可能是大寒或者大热,病人表无热象,那极有可能是体内阴寒极重,寒凝血瘀。
至于口中恶臭,有可能是寒湿郁久化腐。
从目前掌握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个病情相当复杂,根本不是我能处理的。
而且,我总觉得这人有些邪乎,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三更半夜的,碰上这种病人,我的心极为不安。
“医生…是不是还要把脉…咳——”病人将枯瘦似鸡爪的手搭在桌上,我犹豫了片刻,将劝他去县医院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把手放这儿,掌心向上。”
我将脉枕往前推了推,示意将手放在脉枕上,打算把完脉再说。
“嗯…”手指搭上其寸关尺三部,我尽量平复心情,以自己的呼吸节律为计时单位,细细感受起脉象来。
刚一触到病人的皮肤,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是摸到了冰块。
手指渐渐施力,左右推寻,试图找到脉搏的跳动。
但,不管怎么用力,指尖下只有一片死寂。
“医生…咳咳…怎么样…”病人一手捂着嘴,眼角鱼尾纹上扬,不知道是憋咳嗽还是在憋笑。
“哎!
先别说话了,保持心平气静!”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手指力度在不知不觉间加到了最大,已经推筋至骨了。
然而,指目之下依旧一片冰冷。
找不到!
根本找不到!
“来,换一只手…”我的心很不安,这太奇怪了!
趁着病人换手期间,我把左手收回桌下,在右手掌心上迅速搓了搓,然后接着把脉。
挂钟上的时针悄然越过数字10,院外夜风呼啸,吹动门帘,带进一阵寒凉,吹得那扇破窗乒乓作响。
找不到!
还是找不到!
“咳——咳…医生啊…咳——”病人把手抽了回去,捂着嘴剧烈咳嗽,想张口说什么,却只从喉咙里挤出一阵嘶哑的杂音。
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摸不到一点儿脉!?
我下意识猛地站了起来,连带着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居高临下看着那张不似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