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谢承煜打了个响指:“放学我去你教室门口等,先从送矿泉水开始。”
午休铃刚响,林砚的摩托车声就炸在教学楼外。
林昭宁探出头,见二哥跨在车座上,怀里抱着卷起来的画纸;三哥林珩跟在后面,工装裤口袋鼓鼓囊囊,露出半截扳手。
“阿宁!”
林砚晃了晃画纸,“哥俩查了半宿,把可疑点标全了!”
三人挤在教室后排,林砚“唰”地展开画纸——三中地图上红笔圈了七八个点,车棚后面的废弃教室被画了三个感叹号。
“汽修厂王哥说,那白衬衫男生上周三在车棚修过车。”
林珩翻开皱巴巴的小本子,上面记着歪歪扭扭的名字,“巧了,张明也在那天去过车棚。”
林昭宁猛抬头:“张明?”
“就坐最后排那个,总穿洗得发白的蓝校服。”
林砚用铅笔戳了戳地图上的车棚标记,“我今早蹲他半天,这小子看见我就躲,肯定有问题。”
顾砚之突然开口:“张明是贫困生,学校每月发补助。”
他翻出草稿本,“上个月月考,他数学卷子上的字迹和情书很像。”
林昭宁的后颈冒起细汗。
她想起上周打扫教室,看见张明蹲在她座位旁,手里攥着半张信纸。
“放学堵他。”
林砚把画纸卷起来塞进书包,“哥倒要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放学后的教学楼空了大半。
林昭宁、顾砚之、林砚、林珩堵在楼梯间,张明缩着脖子,校服领口磨得发白。
“说。”
林砚抱臂靠墙,“情书是不是你写的?”
张明的喉结动了动,突然跪下来:“我...我是帮人写的!”
他声音发颤,“那人说...说要是不照做,就把我爸在工地搬砖的事捅到学校!”
林昭宁倒抽一口冷气。
她见过张明的饭卡——每天只打白饭配咸菜,上周她塞给他两个包子,他红着眼眶说“家里有肉”。
“谁让你写的?”
顾砚之蹲下来,和他平视。
张明摇头,眼泪砸在地面:“我不知道!
他戴鸭舌帽,声音压得很低...就说抄几行字,塞林昭宁抽屉里。”
林珩蹲下来拍他后背:“那威胁阿宁的短信,也是他发的?”
“我真不知道!”
张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写了那封信...真的!”
林昭宁攥紧校服下摆。
原来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