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疗留下的疤痕像蜿蜒的蛇爬满头皮。
第十四章《太平间里的双婴并排》媒体曝光陈默家族三代杀妻骗保的旧案,他祖父的死亡证明上写着“蛇毒过敏”,而曾祖母的尸检照片显示颈椎折断。
我在太平间拍下最残忍的照片:我的胎儿与苏雯的孩子并排躺在不锈钢台上,一个紫黑溃烂,一个苍白浮肿。
“这就是你要的最优解。”
我把照片塞进探视室的玻璃缝隙。
陈默眼球暴突地抓着栏杆:“那杂种不是我的!
苏雯和我助理早就搞上了!”
他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但你永远当不了妈妈了,化疗早让你绝经了吧?”
走出监狱时暴雨如注。
医院来电说我的病理报告拿错了,所谓癌症其实是流产引发的良性肿瘤。
我蹲在马路中央又哭又笑,手里攥着刚取的孕检单——HCG数值显示我怀孕两周,正好是陈默被捕那晚,我在他酒里下了助兴药。
第十五章《樱花树下的新墓碑》我把胎儿的骨灰葬在南山樱花树下,林妍的墓就在旁边。
她姐姐递来完整的证据链时,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墓碑上:“基金会用陈默家拆迁款成立,以后会有更多女人活下来。”
三年后北海道飘雪时,帮我恢复数据的IT小哥突然单膝跪地。
他颤抖着掏出戒指盒,里面樱花造型的钻石在雪地里熠熠生辉。
“第一次见到你,”他把我冻红的手贴在脸上,“就知道那些伤疤会变成翅膀。”
教堂钟声从远处传来时,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沾着雪水。
陈默在监狱自杀未遂的消息刚好弹出,我关掉手机,听见自己在说:“我愿意。”
这一次,眼泪终于滚烫地落下来,融化了一片雪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