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反光中,陈默站在诊室门口低头看表,表情像在计算什么。
“叮——”手机突然震动。
闺蜜林妍发来的消息让我浑身发冷:“你流产前三天,陈默给全家买了高额意外险,受益人全是他。”
我死死盯着屏幕,直到眼前出现黑斑。
浴室传来水声,我鬼使神差地点开陈默的云相册。
最近删除文件夹里,有张被粉碎的保险合同照片,签署日期正是我查出怀孕的那周。
“做噩梦了?”
陈默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手突然搭在我肩上。
我假装惊醒般抓住他手腕:“我梦见那天扶我的人手好凉...”他的脉搏在我指尖下骤然加速,黑暗中我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别多想。”
他抽出手替我掖被角,这个体贴的动作曾经让我心动,此刻他无名指擦过我锁骨的温度却让我想尖叫。
因为相册最新同步的照片里,那双戴着婚戒的手,正放在另一个孕妇的肚子上。
第二章《消失的监控与红酒渍》“王太太要复查?”
餐厅经理的笑容像刷了层蜡油。
我攥着病历本站在三个月前出事的位置,地毯上还有块可疑的污渍。
“真不巧,那天的监控系统在升级。”
我弯腰系鞋带时,发现桌腿内侧有干涸的呕吐物。
作为孕反严重的准妈妈,我对气味敏感得像警犬——这里面混着红酒的酸腐味。
可陈默明明说过,当天喝的是白酒。
“王总说他那瓶罗曼尼康帝不错。”
晚饭时我故意提起那个客户。
陈默切牛排的刀尖在盘子上刮出刺耳声响:“胡说,那天根本没开红酒。”
血液冲上我的太阳穴。
他撒谎了。
当时我因为孕吐躲在洗手间半小时,出来时所有人都说没喝红酒。
但现在呕吐物证明,有人在我离席时换了酒。
凌晨三点,我摸进衣帽间检查陈默当天穿的西装。
内衬口袋里有张被揉皱的门诊卡,患者姓名处涂改得只剩个“雯”字。
突然摸到裤袋里有硬物——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我听见婆婆尖细的嗓音:“...那丫头体质差,摔一跤就解决的事...老婆?”
主卧传来陈默的呼唤。
我慌忙把东西塞回去,转身撞倒花瓶。
水渍漫延到墙角保险箱下,露出半张纸角。
那是我的高跟鞋检测报告,标注“右鞋跟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