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上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特工的惨叫声。
“他们用热成像仪了!”
耳机里传来特工断断续续的声音,“顺着西南方向……”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下电流的杂音。
王芳急忙关闭定位器,蜷缩在管道的拐角处,屏住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王芳从通风口向下望去,发现自己正位于嘉兰集团欧洲总部的地下车库。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Panamera 停在电梯口,车牌是阿姆斯特丹的区号。
她当机立断,砸碎玻璃跳了下去,迅速钻进了后备箱。
汽车启动后,王芳通过缝隙看到司机的侧脸——是嘉兰集团欧洲区的法务总监汉斯。
去年公司年会上,他曾用德语背诵过《浮士德》。
此刻,他正在用蓝牙耳机通话:“陈董的遗嘱已经生效,只要拿到原石,整个东南亚的渠道都归我们……”汽车驶入红灯区,汉斯把车停在了一家名为“钻石眼泪”的古董店门口。
王芳趁机翻出后备箱,躲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月光洒在运河上,古老的房子倒映在水中,显得格外诡异。
她按照林枫短信里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名为“范德维恩钟表行”的小店。
门铃响起,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老人打开了门。
他穿着粗呢马甲,胸前挂着放大镜,右手的食指缠着纱布。
“扬·范德维恩?”
王芳拿出那半块翡翠原石。
老人的瞳孔瞬间收缩,他一把将王芳拉进店内,迅速锁上了门。
店内弥漫着松节油的气味,墙上挂着各种古老的钟表零件。
扬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里面装着另一半翡翠原石。
“30 年了。”
他颤抖着将两半原石拼接在一起,“当年你爷爷和我父亲就是在这里,完成了第五十七道切割。”
全息投影再次亮起,这次出现的是年轻的祖父和一位荷兰切割师。
背景里,300 克拉的黑钻之心散发着幽光。
“这不是祖母绿,是黑钻。”
扬指着投影解释道,“1992 年南非矿难后,它被陈默用祖母绿原石包裹,伪装成商业钻石。”
王芳震惊地看着影像里的父亲,他正在用显微镜观察钻石表面:“这些纳米级的刻痕,是嘉兰集团三十年来的洗钱密码。
每一道切割线,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