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胡的中年人。
“掌柜的，打扰了。”
我声音放得很低，“民妇想问问，贵店可还缺人手？
民妇略懂一些药理，拣药、晒药的杂活都能做。”
掌柜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微皱：“娘子说笑了。
小店人手足够，您还是去别处问问吧。”
拒绝干脆利落。
我心中一沉：“掌柜的，工钱可以少些……”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说了不缺人就是不缺人！
您请自便吧。”
接下来的两家药铺，答复如出一辙，不是借口人手已足，便是直接冷脸相拒。
我抬头，状似无意地看向街对面。
那个窗口，依旧有人影晃动。
霍无忌的人，是不是在我之前，就已经“打点”过这些药铺了？
那我便不再去药铺碰壁。
我在市集穿梭，观察那些小摊贩。
我的绣工尚可，或许可以绣些帕子、荷包去卖？
我用身上仅剩的铜板，买了最便宜的针线和布料。
一连几天，我白天带着阿蕙熟悉环境，寻找摆摊地点，晚上则熬夜赶制绣品。
终于，我积攒了十几个绣好的帕子和荷包。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阿蕙和我的全部“家当”，来到外城一个街口，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铺开旧布，摆好绣品。
时间一点点过去，行人来来往往，却很少有人停留。
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时，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在我摊前停了下来。
“哟，这帕子绣得还挺齐整。”
她拿起一块绣着兰草的帕子。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婶，您看看，十文钱。”
大婶挑剔地翻看了几下，又拿起一个荷包：“这个呢？”
“这个十五文。”
“太贵了。
帕子荷包，一共二十文，我就拿走了。”
这几乎是成本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大婶！”
第一笔生意！
虽然微不足道，却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暮色四合，我坐在小院的石阶上，手中针线穿梭。
又一日过去，卖出的绣品寥寥无几，赚得的铜板将将够我们二人糊口。
今日收摊前，一个面生的汉子买走了我最后一方帕子，出手阔绰，却对帕子的花样毫不在意，只匆匆丢下一串钱便走了。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我将铜钱倒在桌上，一枚异样的银角子赫然在列。
我拿起它，指尖摩挲着银角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