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凛,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被冤枉的委屈:“宸王?
我并未见到他呀。
夫君是从何处听说的?
莫不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故意想挑拨我们夫妻关系?”
霍无忌盯着我,眼神复杂。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力道有些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阿织,”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我不希望你和宸王有任何牵扯。”
他语气缓和下来,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不是你能应付的。
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了,夫君。”
6回霍府后,霍无忌加派人手“保护”我,织云轩如铜墙铁壁。
我白天陪伴阿蕙,读书作画,弹琴绣花。
私下却与宸王联系不断。
我向宸王透露霍无忌这些时日的正常往来,真真假假,既表诚意又不暴露自己。
宸王也偶尔传来朝堂动向,如弹劾霍无忌的奏折增多,圣上虽压下却态度微妙。
某日,霍无忌从宫中回来,脸色阴沉,晚膳时破例喝了不少酒。
“夫君有心事?”
我试探。
他灌酒后冷笑:“朝中老匹夫嫉妒我!
我在江南立功,他们反参我拥兵自重。”
我柔声劝:“夫君功高,圣上心中有数。”
他嗤笑:“君心难测……”他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阿织,若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我不知他是试探还是真醉,便握住他的手:“夫君说的哪里话。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
他紧紧盯着我。
“真的。”
我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
霍无忌笑了,他将我拉入怀中,头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阿织,只有你不会骗我。”
霍无忌那夜大醉,我扶他上床,见枕边有枚军令。
展开一看,竟是密令他点兵三万赴北境挡匈奴。
北境匈奴向来骁勇,三万兵马,无异于杯水车薪!
这分明是圣上借刀杀人,要削他兵权甚至取他性命。
次日,他酒醒后若无其事,未提军令,府中却暗藏紧张。
他频繁召集部将,筹备出征。
我知行动时机已到,便以祈福为由向他讨得令牌,想去普陀寺上香。
他答应了,却加派人手保护我。
普陀寺之行,真正的目的是与宸王的人接头,敲定霍无忌出征后的行动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