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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火车一停我们就结婚 番外

郭听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在凌晨三点,被一个女人吻醒的。绿皮火车驶进南方山区,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隧道灯光,把她的轮廓照得忽明忽暗。她坐在我腿上,手搭在我胸口,声音低得像梦话:“你叫什么名字?”我大脑一片空白。她凑近我耳边,呼吸炽热:“不记得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她咬住,带着点慌乱,却极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贴进我身体里。“他们追上来了,”她声音发抖,“再不演得像一点,我们就都完了。”我这才看清楚,她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裙摆全是泥灰和水渍,裸着脚,身上还带着点血腥味。下一秒,车门那边传来一声暴躁的呵斥:“有人看见那女的了吗?!她受伤了,跑不远!”她看着我,眼神明亮而决绝:“你救我,我就嫁给你。火车一停,...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5-19 02: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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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她说,火车一停我们就结婚 番外》,由网络作家“郭听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在凌晨三点,被一个女人吻醒的。绿皮火车驶进南方山区,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隧道灯光,把她的轮廓照得忽明忽暗。她坐在我腿上,手搭在我胸口,声音低得像梦话:“你叫什么名字?”我大脑一片空白。她凑近我耳边,呼吸炽热:“不记得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她咬住,带着点慌乱,却极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贴进我身体里。“他们追上来了,”她声音发抖,“再不演得像一点,我们就都完了。”我这才看清楚,她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裙摆全是泥灰和水渍,裸着脚,身上还带着点血腥味。下一秒,车门那边传来一声暴躁的呵斥:“有人看见那女的了吗?!她受伤了,跑不远!”她看着我,眼神明亮而决绝:“你救我,我就嫁给你。火车一停,...

《她说,火车一停我们就结婚 番外》精彩片段

我是在凌晨三点,被一个女人吻醒的。

绿皮火车驶进南方山区,车厢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偶尔闪过的隧道灯光,把她的轮廓照得忽明忽暗。

她坐在我腿上,手搭在我胸口,声音低得像梦话:“你叫什么名字?”

我大脑一片空白。

她凑近我耳边,呼吸炽热:“不记得也没关系。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老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她咬住,带着点慌乱,却极用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贴进我身体里。

“他们追上来了,”她声音发抖,“再不演得像一点,我们就都完了。”

我这才看清楚,她穿着一条红色长裙,裙摆全是泥灰和水渍,裸着脚,身上还带着点血腥味。

下一秒,车门那边传来一声暴躁的呵斥:“有人看见那女的了吗?!

她受伤了,跑不远!”

她看着我,眼神明亮而决绝:“你救我,我就嫁给你。

火车一停,我们就结婚。

说话算话。”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秒,点了点头。

她一把拉过我外套披在身上,又埋进我怀里,贴着我的脖子轻声说:“抱紧我。

别让他们发现我不是你的人。”

我听话地搂住她。

而那一刻,我不知道我抱住的——到底是一个女人,还是一场彻底颠覆我人生的风暴。

我抱着她,像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梦。

明明是凌晨三点的绿皮火车,我却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还要帮她躲避追杀。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开始敲车厢门。

她蜷在我怀里,手指死死抓着我衣服的下摆,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门被拉开了,一束强光照了进来。

“你们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了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沉冷,带着股训练有素的压迫感。

我心跳加快,但尽量装出一副刚被打扰睡觉的样子,皱着眉不耐烦地说:“没看见。

大半夜的你们干嘛?”

那男人把光束往我怀里照了照,女人蜷在我胸口,长发散着,脸埋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只小巧的耳垂。

我的手下意识收紧,将她护得更紧。

“这是我老婆,刚发烧,好不容易睡着。

你们再吵,我就报警了。”

那男人似乎迟疑了几秒,随后扫了我们一眼:“看见那女人立刻汇报,她不简单。”

“滚。”

我冷声说。

门终于关上。

黑暗再次吞没车厢,她的身体
开始慢慢松弛下来。

我低头看她:“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拉住我手,贴在她的腰上:“你现在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这女人明明浑身发着抖,说话却像早就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劫难。

我盯着她:“你真的打算火车一停就嫁给我?”

她半笑不笑地看我一眼:“你不是刚分手吗?

捡个老婆,正好。”

我心头一震。

她怎么知道我分手了?

我看着她:“你调查过我?”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转身靠进我怀里:“现在睡一会儿吧。

接下来不会太安稳。”

我本能地想拉开她,却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把她外套盖好。

•天亮了。

车窗外开始有小镇的影子飘过,广播里报站的声音响起:“前方到站——塘岭。”

她忽然坐起身,转头看我,认真地说:“这一站,他们可能会上来。

你下不下车?”

我一愣:“下去干什么?”

她看着我,眼神很清澈:“去当我老公。”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砰!

玻璃破裂,有人尖叫,车厢一阵混乱!

她拉住我:“快走!”

我们跳下车时,耳边是列车员的惊叫、乘客的混乱,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我跟着她一路狂奔,穿过铁轨、穿过芦苇塘,直到她拉着我钻进一辆停在路边的旧皮卡,车钥匙早已插在点火口。

她开车,我在副驾喘着气,心跳得像是要炸开。

“你到底是谁?”

我终于问。

她没看我,只淡淡说了一句:“我是你命里的桃花劫。”

我笑了:“是血光之灾吧?”

她看着我,忽然俯身过来,在我唇上轻轻一点。

“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不一样的人生吗?

从现在开始,你的愿望实现了。”

•那一刻,我不知道。

眼前这个像风一样的女人,会把我拽进怎样一场爱与阴谋的漩涡。

我只知道,人生第一次,我不想回头。

我们逃进的是个叫“桃花镇”的小地方。

真巧,像是给这段孽缘提前命名了。

她停好车,把一件早就准备好的碎花裙从后座拎出来,对我笑了笑:“转过身,我换衣服。”

我转过去,耳后却不断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她低低的喘息,像是刻意控制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我忍不住说:“你受
伤了?”

她淡淡:“腿擦破点皮。

还有点旧伤,习惯了。”

我没说话,攥紧拳头。

等她拍我肩让我转回来时,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头长发扎成高马尾,整个人从“深夜逃犯”变成了“镇上新来的漂亮媳妇”。

“接下来三天,我叫林微。”

她说,“你是我老公,结婚两年,感情平平。”

“为什么不是恩爱夫妻?”

我挑眉。

她咬了一口糖:“太恩爱会显得假。”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你撒谎的样子很好看。”

她舔了舔唇:“你被骗的样子也不赖。”

我那一刻知道,我完了。

这个女人不是来让我拯救的,她是来毁我原则的。

•我们在镇上租了间民宿,老板娘看了看我们身份证,笑得意味深长:“刚结婚?”

“嗯,”我硬着头皮笑,“度蜜月。”

“新娘真漂亮,你可得抓紧点,别让人抢了去。”

她倒是接得很自然,轻轻环住我胳膊,头靠在我肩上:“抢不走的。

除非他不想要。”

我喉结一动,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晚上,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披着一条浴巾,水珠沿着锁骨滑下来,站在我面前像是随时能点燃我。

“只有一间房。

你睡床,我打地铺。”

她说。

我看着她那双被雾气熏红的眼睛,有点发懵:“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

她扯了扯嘴角:“演戏不需要过夜。”

她没看我,把铺盖铺到地上,一屁股坐下,嘶了一声,腿上伤口撕裂了。

我扔下手机走过去:“你腿上到底怎么回事?”

她没躲:“以前跑任务的时候,骨头裂了,习惯性发作。”

“你是军人?”

我脱口而出。

她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不是。

但也差不多。”

她那双眼睛太干净,干净得像撒谎都不带心虚的。

“我去拿药。”

我说。

她拉住我,轻声道:“别出门。

今晚会有人找来。”

•我们几乎没怎么睡。

凌晨三点,有人敲门。

她眯着眼站起来,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把改装过的甩棍,塞进我的手里。

“记住,”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今晚你是我老公。

如果有人问,就说是我父母欠钱,带我跑路。”

我看着她:“你到底是躲债,还是躲命?”

她凑过来,轻轻在我嘴角落下一吻,声音低哑:“我命里本来就没有路,是你给的。”

•门开了


站在门外的是两个西装男。

“请问,林微小姐在吗?”

我一把搂住她:“你们谁啊?

我老婆刚睡下,有事明天再说。”

“她欠了我们点钱——那你们找她爸妈去。”

我硬起头皮,“我娶她,是因为我喜欢她,不是替她还债的。”

她头埋在我肩窝,像是真的害怕了。

对方盯了我几眼,掏出一张照片晃了一下:“你确定,她不是这个人?”

我定睛一看,照片里那女人一头短发、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特警制服,冷得像冰。

再看我怀里的她,一脸无辜地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挑衅:——你敢说实话吗?

•我笑了,握住她的手,回望那人:“不认识。

这是我老婆林微。

别乱认人了,兄弟。”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瞬,她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靠在我怀里,喃喃:“你帮了我第二次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她像个谜。

像灾难。

但我知道,我已经走不掉了。

第二天清晨,她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穿着我的衬衫,阳光斜洒在她的侧脸上,像旧电影里的女主角。

我在厨房煎蛋。

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过这种“日常”。

更别说,跟一个这么危险的女人。

她接过早餐时,笑了笑:“你不是程序员吗?

怎么煎蛋这么好吃?”

“程序员不配有生活?”

“你那张脸也不配做饭。”

她挑眉,“做饭这种事,应该是我来。”

我盯着她:“你想让我留下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咬了一口鸡蛋,点点头:“还不错。”

我们没有谈昨晚的事。

她没问我为什么替她撒谎,我也没问她那张照片是真是假。

我们都知道,真相暂时不重要。

•第三天上午,有辆黑色SUV在镇口徘徊。

她看着那车,沉默了很久。

“他们还是找来了。”

她说。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问。

她看了我一眼:“你猜猜,我是卧底,还是叛徒?”

我没有笑,甚至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开玩笑的。”

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放在她心口,“你要相信我。”

我盯着她胸口起伏的位置,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是我?”

我问。

她眼里有光晃动了一下,轻声道:“火车上看到你那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愿意替人挡刀的那种人。


我命不好。”

她顿了顿,“可我想赌一把。”

•晚上,她说想出去走走。

镇子不大,一条街走到底就是河边的渡口。

我们并排坐在栏杆上,看着河面上雾气腾腾,她突然靠在我肩膀上。

“你有没有一刻,觉得我们可以就这么过一辈子?”

她轻声问。

我沉默了。

“我这辈子有三个愿望。”

她继续说,“一个是自由,一个是干净的婚姻,一个……是被人真心喜欢一次。”

我听得心口发紧。

“那你现在几个达成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光:“还差一个。”

我低头吻她。

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完蛋了。

这世上本不该有她这种女人,可她偏偏存在,偏偏落在我命里。

她回应我,唇齿交缠,带着一点急切,像是要把我烧掉。

她喘着气拉开我,在我耳边低声说:“我答应你,我们结婚。

但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

我盯着她。

她说:“你现在还能走,但走了就别再回来。”

“留下来的人,要准备好跟我一起死。”

•我没有走。

可就在那一夜,民宿被人偷偷布了监听器。

我是在半夜起来喝水时发现的。

藏得不深,但不是普通人干的。

我把那监听器放在她手心,盯着她看:“你没告诉我,他们连镇上都已经控制了。”

她抬头看我,忽然笑了:“你比我想的还聪明。”

“你不是普通人,对不对?”

我不说话。

她站起身,忽然踮脚靠近我:“你背上的那道疤,是枪伤。”

“我认得。”

我眯起眼睛:“你也不是普通人。”

她叹气:“我们两个,一开始就在撒谎。”

•我们对视了几秒,然后同时笑了。

“但没关系。”

她说,“反正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我做伴侣的人……大概就是你这种一肚子秘密的家伙。”

“咱俩这种人,没法跟正常人过。”

“但也不能跟怪物过。”

她靠近我,在我胸口轻轻一点。

“你,刚刚好。”

•——此刻,桃花镇上,外面天还没亮。

可暗网论坛上,一则“人物通缉悬赏”正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目标人物:林微(化名)身份:叛逃前中情组织A级代号持有者已确认失联,极度危险。

抓捕者可获一千万美金。

而同时,另一个隐秘组织的加密频道内:代号A15——已重新上
线。

备注:代号A15,曾被误认为已死,实际为隐退状态,目前疑似与目标林微接触。

已授权其自主决策、无需请示。

——这正是我。

我叫沈砚。

是她以为的普通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是猎人。

也是她命里的劫。

那天夜里,林微靠在窗边抽烟。

窗外风很冷,但她没穿外套。

我从背后抱住她,她轻轻挣了下,没有挣开。

“你知道我是谁了?”

她低声问。

“知道一半。”

我说。

她笑:“只看一半,你就敢留下来?”

“因为我也只敢让你知道一半。”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平时的那种玩世不恭,只有一种让我心惊的认真。

“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杀过人,你还会抱着我吗?”

我没有犹豫。

“如果你是为生存,那不是罪。”

她眼圈一红,扑进我怀里。

“我好像真赌对了。”

那一晚,她像是把所有伪装都卸下了,窝在我怀里睡得很沉。

我第一次见她这样安静。

像是一只逃亡太久的鹿,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栖息的树洞。

•可我知道,外面不会允许她安静太久。

第四天上午,镇上突然来了辆救护车。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街上打听:“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叫林微的女孩?

她是精神病患者,逃院了,她家人非常担心。”

我站在阳台上,盯着那男人看了很久。

他们开始玩舆论反杀了。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把她包装成一个“病人”,让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这样就算抓回去,也没人会质疑。

她在屋里系头发,我走进去,关上门。

“你准备好了吗?”

我问她。

她没有回头:“准备好什么?”

“开战。”

她放下头绳,回过头来,笑了。

“你不是说你是个程序员吗?”

“是啊。”

我从床底抽出一只笔记本电脑,飞快地敲了几行代码,屏幕跳出一连串被加密的旧档案。

“但我也是个记仇的人。”

我盯着她:“你的组织三年前在中缅边境灭了一整个孤儿院,说是‘误杀’。

那年我在那里教孩子们学编程。”

“我也死了——在他们的报告里。”

她怔住了。

良久,她轻声道:“所以,你回来,是为了复仇?”

“不完全是。”

我盯着她的眼睛,“遇见你之后,我又多了个理由。”

“我想知道,那个举枪的人
,是你吗?”

她闭上眼睛,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不是我开枪的。”

她低声说,“但我在现场。”

我没说话。

她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沈砚,我对你没有撒谎,至少从火车那一刻开始——我没把你当成工具。”

我看着她,声音沉下去:“那你现在告诉我实话。”

“你,从火车上开始,就是在‘选人’对不对?”

她眼睛颤了颤,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得很轻:“所以,我是你任务的一部分。”

“开始是。”

她声音几乎听不见,“但后来不是了。”

“我没想爱上你。”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她说的不是谎。

因为一个擅长撒谎的人,说“实话”的时候眼睛是最不敢看的。

但她,正直直看着我。

•“你要走吗?”

她问。

我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停了几秒。

“我当然要走。”

她眼里划过一丝什么——痛,还是解脱,我看不清。

我转身,拉起她的手:“我们换个地方继续逃。”

“不过这次不是为了你。”

“是为了我们。”

•当天晚上,我联系了一个老朋友,是我失踪前留下的“死线信号人”——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人能追踪到我。

“我要资料。”

我在电话里说,“林微背后那条线,谁还在主控?”

“你疯了?”

对方声音发抖,“那人是——我不管是谁。”

“我不允许她再被丢弃一次。”

“我会把她从名单上除名。”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你还爱过别的女人吗?”

我笑:“没有。”

“那祝你好运。”

•五天后,一条匿名消息登上暗网:“林微,脱离控制。

代号A15,已认定目标不可交由原系统处置。”

这一行字像丢下一颗核弹。

整个追杀令,悄然撤销。

但我知道,真正的敌人,还没动手。

我和她的命,才刚刚绑在一起。

而她,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我。

•那晚她问我:“你真的相信我了吗?”

我没回答。

因为我还在害怕——如果我彻底相信她,她骗我的时候,我可能会连心都一起赔进去。

但那时我还没意识到——真正让我陷得最深的,并不是她的谎。

而是她愿意用命,换我信她那一刻的眼神。

我们换了地方。

在山的另一边,一个废弃电厂旁的木屋里,她靠着我熟睡,身上盖着我
外套,呼吸平稳,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滚动着一串串字符。

我在解开一份档案。

一个林微从未告诉我的档案。

她曾是“镜计划”的预备主脑。

那是一个旨在制造“人形判断系统”的项目——选取极端条件下的人类,用强制行为训练的方式,让他们成为“活算法”。

判断谁该生,谁该死,谁值得营救,谁适合放弃。

林微是从孤儿院直接被送入“镜计划”的。

她不是逃犯,她是试验体001号。

她的任务,是去试探、去引发“情绪极限事件”,再被回收、洗脑、重启。

一次又一次。

她是整个系统最成功的试验体,却也因此——成了最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因为她开始有了“自我”。

开始拒绝回收。

开始,想要活成一个“人”。

我盯着最后一页档案,指尖发麻:“林微已出现‘自我投射错位’症状,对目标A15产生深度依恋意象……如不立即处理,极可能导致程序性混乱。”

——系统备注,处理建议:清除。

她,选择了我。

代价,是她自己命都被判了死刑。

•我关掉电脑,看着她的脸,心像被灼烧过一样疼。

她醒来,睁眼看到我坐在床边,笑着伸手:“你还在。”

我握住她的手,点头。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说。

她也说:“我也是。”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停下了。

她轻笑:“你先说吧。”

我摇头:“你先。”

她低头,咬了咬唇。

然后缓缓说:“我不是被组织追杀的。”

“我是被他们放出来的。”

“他们……要我试探你。”

“说你是系统漏洞,是上个代号时代残余的变数,必须清除。”

我没有惊讶。

她看着我,眼圈红了:“但我真的没想骗你。

我只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难。”

我点点头。

“我知道。”

“因为我也骗了你。”

她眼神一变。

我缓缓开口:“你一直以为,我是你找的人。”

“其实,我比你早上车两个小时。”

她怔住。

我说:“我早就盯上你了。”

“你不是在选我,是我设了局,让你选上我。”

“我也想找到你——不是为了任务。”

“而是因为,三年前那个孤儿院,有个孩子是我弟弟。”

“他临死前,说,有个姐姐给他喂过饭,藏了他两
天。”

“他说她眼里没有冷。”

“我找了三年,找到火车上那一眼,你坐在角落里,抱着书睡着——我就知道,是你。”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我替她擦掉。

她握着我的手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谁都不能原谅?”

我说:“我们不是要原谅谁。”

“我们是要,干掉那群人,让他们别再去伤害别人。”

•接下来的两周,我们像一对亡命鸳鸯,边跑边布网。

我把暗网所有黑客资源拉起来,放出“林微已被销毁”的假消息。

她则用她的系统权限,启动了镜计划的自毁倒计时。

我们像两个炸弹,互相引爆,也互相拯救。

她在车上第一次认真问我:“你后悔吗?

当初上火车那一刻。”

我说:“不后悔。”

“如果命运是一场局,我宁可当那个坏棋,也不当那个看棋的人。”

她咬着唇笑了:“你这句话,真该刻在我墓碑上。”

我低头吻她:“别说这种话。”

“你不会死。”

•但那一晚,我在山坡上埋了一封信。

写给她的。

如果我没能活下来,就让人把信交到她手里。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我花了三年,想找一个能不让我再恨的理由。”

“现在找到了。”

“是你。”

•而明天,我们就要主动出击。

主动引他们出来。

猎人,反成猎物。

她说:“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的结局?”

我说:“我不确定。”

“但我确定,我要你。”

她扑过来抱住我:“那就一起赌。”

“我们赢一次。”

他们终于找到了我们。

那天,林微一觉醒来,推门出去。

天很蓝,山顶的风吹得人几乎站不稳。

我坐在木屋外,拿着一杯热咖啡等她。

她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把头埋在我膝上:“我梦见我们结婚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是西装还是中山装?”

她仰头一笑:“你喜欢哪个?”

我没回答。

因为通讯器响了。

“他们进来了。”

我低声道。

她眼里没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该来的,总得来。”

•我们计划好了。

让他们以为我们躲避,实际我们反过来埋伏——要一击致命。

但他们来得太快,出乎我意料。

三架黑色直升机降落在山脚,一辆车驶入电厂废墟,一队人下车,全副武装。

林微按下手腕上的感应开关,整个电厂的地下舱道
启动,一道反向门缓缓打开。

她看着我:“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转身,离开我。”

我轻笑:“我又不是火车,怎么说停就停。”

她没笑,伸手抱紧我,贴在我耳边说:“我这次真害怕了。”

我回抱她:“我不会让你死。”

她喃喃说:“我以前活得不像人,所以不怕死……但现在我怕了。”

“我怕再也摸不到你。”

“再也听不到你说话。”

“我怕有一天醒来,你已经被他们带走。”

我低头吻了她一下,鼻息贴着她脖子:“我们说过的,火车一停,我们就结婚。”

“那就得活到那一站。”

•电厂主控室内,我们启动“镜计划”中央系统的最后一道指令——释放记录。

那是林微用命偷出来的黑箱档案。

系统里储存着他们所有实验的证据——包括虐杀孤儿、洗脑儿童、制造人形兵器。

我们公开上传到全球网络。

瞬间,中央系统开始崩溃,联锁反应启动,整个机构陷入混乱。

但代号统领“C9”仍未现身。

他,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们等他现身。

他果然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从直升机下来,穿着普通,面无表情。

但他一开口,我就想杀了他。

他说:“林微,你真的变了。”

“我们造你,是为了让你成为代号系统的主心骨。”

“但你选择了一个废物,毁了自己。”

林微挡在我面前:“不,他不是废物。”

“他是唯一让我相信自己是‘人’的人。”

“不是武器。”

•C9拔枪,瞄准她。

我扑过去护住她,子弹擦着我肩头穿过。

剧痛袭来,我却听见林微尖叫:“不许伤他!!!”

她冲过去抱住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C9冷笑:“你果然不适合活下去。”

“那就清除你。”

他抬手。

但这一刻,林微按下了她体内最后一个开关。

“你以为,我真的怕死?”

“错了。”

“我是怕,在死前还没为他杀了你。”

“系统编号001号,指令:反授权、全体自毁。”

整个电厂主系统开始爆炸倒计时。

我拉住她:“别,你会死的!”

她回头看我,笑着说:“我这辈子第一次爱人,已经是赚了。”

“他值得我做这一切。”

她亲了我一下,闭上眼睛。

•倒计时到3。

2。

1。

我抱住她,按下了我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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