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教女生玩打火机。
Zippo跃动的火光照亮他侧脸,那截纹身正在对方腕间游走。
“客户家的女儿。”
他在消防通道堵住我时,白衬衫领口沾着口红印,“非要学防身术。”
我盯着安全出口的绿光在他脸上切割出的阴影:“上个月你说讨厌小孩。”
“江夏。”
他突然扣住我手腕按在墙上,应急灯在他眼里烧出两簇幽蓝的火,“这种时候应该吃醋才对。”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数着隔壁展厅传来的脚步声,直到世界安静得只剩防火门咯吱作响。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通风橱指示灯像只充血的眼睛。
顾屿带着寒气撞开门时,我正在擦第七遍实验台。
“闹够了没?”
他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匹困兽,“你要的告白?
戒指?
还是...”手指撩开我刘海时沾着陌生香水的侵略性。
“装什么清纯?”
烧杯坠地的脆响惊醒了楼道的声控灯。
我看着地上蜿蜒的乙醇溪流,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萃取成功的秘诀是耐心。”
原来有些溶剂从一开始,就带不走真心。
暴雨砸在图书馆的玻璃穹顶上,像千万颗坠落的碎钻。
我抱着有机化学图谱站在檐下,看顾屿的黑色伞面从林荫道尽头游来,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
“怎么不接电话?”
他肩头洇着深色水痕,发梢滴落的雨珠在锁骨窝里聚成小水洼。
伞骨咯吱倾斜的瞬间,松木香混着陌生的花果调香水扑面而来——是上周他在免税店试喷的斩男香。
我盯着伞柄上缠绕的栗色长发:“你从美院过来的?”
他手腕几不可察地一颤,伞面立刻向我这侧偏移十五度:“助教临时调课。”
雨帘在他左侧筑起透明高墙,“脚伤好了?”
温热指腹隔着牛仔裤摩挲我膝盖,那里贴着上周他骑机车带我摔伤时留下的纱布。
我们踏进水幕的刹那,雷声碾过天际。
倾斜的伞骨在狂风中摇晃,他揽住我肩膀的手像烙铁:“靠近些。”
我的左肩干燥如沙漠,而他右半边身体正在暴雨中开出深灰色的花。
记忆突然倒带回七天前的傍晚。
我拎着化学试剂穿过蔷薇长廊,看见他撑着同把黑伞走向舞蹈教室。
穿酒红舞鞋的女生踮脚蹭掉他肩头的花瓣,伞面完全倾向珍珠耳环闪烁的方向。
雨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