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的掌心温热干燥，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低血糖，加上过度疲劳。”
他的声音绷得很紧，“胃黏膜也有轻微出血。”
周静小口啜着水，眼睛却忍不住往病历上瞟。
“别看了。”
林辰一把抽走病历，语气罕见地严厉，“连续熬夜五天，每天睡眠不足四小时，你是觉得自己命太硬？”
周静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夜半的病房静得可怕。
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周静盯着天花板发呆。
林辰被护士叫去开药，临走前冷着脸命令她“闭眼休息”，可她根本睡不着。
额头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胃里也烧灼得难受。
她悄悄蜷缩起来，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缓解不适。
“疼？”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僵。
林辰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热毛巾。
周静下意识摇头，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
“别乱动。”
他皱眉，将热毛巾敷在她输液的手背上，“血管太细，药水太凉会刺激。”
温热的触感从手背蔓延至全身，周静怔怔地看着他。
林辰垂着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周静心脏一缩。
“对不起……”她小声说。
林辰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我不是故意……周静。”
他打断她，声音沙哑，“你知道我接到电话时，在想什么吗？”
她愣住。
“我在想——”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周静心里。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林辰深吸一口气，突然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还有点烧。”
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块淤青的伤口，“疼不疼？”
周静鼻尖一酸，慌忙闭上眼，生怕泄露了眼底的湿意。
“不疼……”骗人。
林辰的拇指轻轻抚过伤处边缘，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睡吧。”
他说，“我在这儿守着。”
后半夜，周静被胃痛折磨得辗转反侧。
她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吵醒沙发上浅眠的林辰。
冷汗浸透了病号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又疼了？”
沙发传来窸窣的响动，紧接着是脚步声。
林辰打开床头的小夜灯，暖黄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