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
我走到最里面的卧室门前。
门半开着。
我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秘密就在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卧室门。
卧室里很暗,只有窗户透进来一点光。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混合了泥土、金属和某种腐败物的味道。
手电筒的光束在房间里晃动。
床很整齐,像是没有人睡过。
衣柜、梳妆台……都很干净。
我的光束扫到了床边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地上铺着一张旧毯子。
毯子上,躺着一个人。
我心猛地一跳。
是张川允。
他穿着一件睡衣,身体僵硬地躺在那里。
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紧闭着,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
手电筒的光固定在他的脸上。
他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紫黑色的,像一条扭曲的蛇缠绕在那里。
他死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
胃里翻江倒海。
我转过头,光束扫过房间。
在房间的另一边,靠墙放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
行李箱是那种硬壳的,看起来很新。
我的光束停在行李箱上。
行李箱的拉链没有拉好,露出了里面的一角。
是一块布。
黑色的布。
我走过去,手颤抖着,拉开了拉链。
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
蜷缩着身体,用黑色的布包裹着头。
我把那块黑布掀开。
乔舒宁。
她穿着睡衣,身体蜷缩在行李箱里。
眼睛紧闭着,脸色像张川允一样苍白。
她也死了。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墙壁。
手电筒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光束朝上,照亮了天花板。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蜷缩在行李箱里的乔舒宁,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川允。
他们都死了。
在同一天晚上。
乔舒宁给我发的奇怪短信,她表现出的慌乱,她冰冷的眼神,她邀请我玩的游戏……这一切,都在指向这个结果。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们是怎么死的?
是谁杀了他们?
还是……他们互相杀死了对方?
或者,是乔舒宁杀死了张川允,然后……自杀了?
那个行李箱。
她为什么要藏在行李箱里?
我走到行李箱边,伸出手,碰了碰乔舒宁冰凉的手臂。
她的身体很僵硬。
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瞬间传遍全身。
我跌坐在地上,靠着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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