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可行性报告,后天晚上碰。”
陈砚麻溜应了声,抱着笔记本钻进书房。
苏凤华收拾果盘,突然说。
“那幅画......要是捐博物馆,能刻上你爸名字不?”
“能。”
我给她看博物馆的回复邮件。
“他们说要做个专题展,写‘林建国先生捐赠’。”
她低头擦桌子,肩膀微微抖。
我没说话,和顾衡回卧室研究李建平给的财务报表。
凌晨一点,他突然指着一行字。
“研发费用占比35%,这在初创公司里算高的。”
“说明他们真在搞技术。”
我打了个哈欠。
“明天让韩立约李建平,我们要见创始团队。”
顾衡关了台灯。
“行。”
“但合同必须写清楚——分红比例、退出机制、知识产权归属。”
黑暗里我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翻了个身。
窗外月光漏进来,照见床头柜上我爸的老照片。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冲镜头笑。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他蹲在巷口给我买烤红薯,说“姑娘家要活明白”。
或许这次合作,不只是生意。
第二天早上,李建平的电话打过来时,陈砚正咬着包子往书包里塞笔记本。
顾衡接完电话抬头:“他说创始团队明天飞过来,带原型机。”
我喝了口豆浆:“让韩立把保密协议发过来。”
陈砚突然举起手机:“姐,我昨晚改了个小程序demo,你看看?”
他划拉着屏幕,“用户能远程关插座,还能收到用电提醒......”苏凤华端着热牛奶过来,没说话,却把陈砚的包子又塞了两个。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茶几上摊开的资料,不是什么商业计划书,倒像张新的全家福。
至于李建平——顾衡说得对,合同里的每一个字,都得拿放大镜看。
15签合同那天,顾衡带了三个文件夹。
李建平盯着他推眼镜的动作,急得直搓手。
“顾律师,都是自己人,差不多就行了。”
“李总。”
顾衡翻开第三份补充协议。
“您说专利池共享,但没写技术迭代后的归属问题。”
“要是小砚改进的节能算法被用在竞品上——”他敲了敲有陈砚名字的签名栏。
“我这位技术总监可会跟您急的。”
陈砚正对着原型机调整参数,头也不抬地说:“我会急的。”
李建平干笑两声,拿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