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桐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意。
林淑兰慌忙把笔藏在身后：“昨天下雨，笔杆裂了...... 萌萌教我用这个粘，她说你们年轻人修东西都这么干。”
她掏出个铁皮饼干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修补好的画笔，每支笔帽上都贴着彩色贴纸 —— 是从她的手账素材里剪下来的。
周敏端着保温杯走进来，看见这场景，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偷偷修补她被撕碎的漫画稿，用糨糊粘好后夹在《新华字典》里压平。
保温桶里装的不再是补品，而是雨桐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汤面上浮着几片胡萝卜，切成了星星形状。
“医生说今天可以吃点清淡的。”
周敏递过汤勺，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红皮笔记本 —— 它被翻开到最新一页，上面贴着张便利贴，是雨桐的字迹：奶奶的手账贴纸超可爱！
林淑兰往雨桐枕头下塞了个暖水袋：“昨晚我跟萌萌学了做手账，她说要贴胶带、写花体字......”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掏出个信封，“这是你三岁时得的绘画比赛奖牌，奶奶一直收着。”
铜制奖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最具想象力小画家” 的字样被磨得有些模糊。
雨桐摸着奖牌边缘，想起奶奶总说 “等你长大了，奶奶把这些都装裱起来”。
周敏看着奖牌，喉咙发紧 —— 她曾在母亲的木箱里见过类似的物件，是自己小学时的作文比赛奖状，边角都被摸得起了毛。
“下午有心理咨询师来会诊，” 陈建国走进病房，手里拿着检查报告，“医生说我们都需要聊聊。”
林淑兰的手猛地一抖，汤勺碰到碗沿：“心理咨询？
是不是说雨桐......是说我们，” 周敏轻轻握住婆婆的手，“医生说，焦虑会传染，爱也会。”
心理咨询室里，沙盘上摆着各种小模型。
雨桐选了幅画架、一盒颜料和三个小人偶，把它们摆在蓝色的 “海面” 前。
林淑兰犹豫许久，挑了本打开的书、一支毛笔和一个织毛衣的女性人偶，放在小人偶旁边。
周敏则选了台笔记本电脑、一束花和一个拥抱的姿势人偶。
“能告诉大家为什么这样摆吗？”
咨询师轻声问。
雨桐指着画架：“我想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