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第一次失态,他大声地叫嚷、拉扯,引来许多的人围观。
云有的室友放下云有,“你是孟越是吧,我们有儿发烧了,我送他去校医院。”
孟越这才发现云有的眼睛是闭着的,脸不正常的潮红。
他守了云有一夜。
半夜云有醒了喊渴,他去买了水返回,鬼使神差地瓶子的水进到他的嘴里。
孟越俯下身,他抱紧了滚烫的男生。
他和云有在一起了。
云有毕业了。
蒋慕文没有毕业,蒋慕文又一次和秦逍剑吵了架找他哭诉,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愤愤不平,只是拍着对方的背或安慰或劝分手。
他没想到蒋慕文真的和秦逍剑提了分手,秦逍剑将一切怪罪在他的头上,不顾两家的情谊带人围堵他。
云有这时候出现了。
在秦逍剑一脚踹过来的时候。
那一脚太狠了,云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直到后背重重撞上墙。
“云有!”
孟越目眦欲裂。
那一刻他恨秦逍剑,恨蒋慕文,恨所有人。
包括他自己。
云有胃出血,肋骨断了三根。
孟越让来道歉的蒋慕文滚,一次、两次,第三次,蒋慕文跪在他家门前,瓢泼的大雨浇在对方的身上。
雨、雨,该死的又是雨。
雨让他想起那一夜,被父亲关进地下室,外面电闪雷鸣,黑暗和不知的妖魔吞噬他,蚕食他的灵魂。
天亮,紧闭的小门打开,蒋慕文犹如天使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原谅了蒋慕文。
他不得不原谅蒋慕文。
孟越跪在病床前,无声的泪重重砸在地板,他嘴唇开合,“有有,对不起。”
他不该原谅蒋慕文的。
孟越想,快了,快了,等他还完蒋慕文的恩,他就和他的有有过快乐的、幸福的二人世界,再没有蒋慕文、秦逍剑。
所以他一次次地冲向蒋慕文,每一次过后都会将蒋慕文送他的星星丢掉一颗。
还剩最后一颗。
可为什么是二选一。
楼顶的风好大,一如那一夜,他眼睁睁看着云有推开绑匪跳下去。
“云有——”孟越声嘶力竭,他想也不想跟着跳下去,蒋慕文和秦逍剑阻拦他,他如一头疯牛甩开二人。
“滚!
滚!”
他嫌恶死了这两个人,误会、误会,永远都在误会。
如果不是他们,他和云有如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孟越跳了下去。
他张开双臂拥抱云有。
再一睁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