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蔷薇潮湿的季风裹挟着腥甜的血味掠过湄南河,苏晚棠指尖捏着染血的白玫瑰,在满室狼藉的会所里优雅转身。
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将她纤细的身影切割成无数个破碎的菱形,映在满地哀嚎的打手身上。
“苏小姐,饶命!
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场子……”为首的男人跪在地毯上,额头重重磕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渗出暗红血渍。
她弯腰,温柔地替对方擦去额角的血,声音如同浸了蜜的毒酒:“张老板不是最爱说‘出来混,总要还的’?”
话音未落,藏在袖口的匕首已经精准刺入对方颈动脉,温热的血溅在她珍珠白的旗袍上,开出妖冶的花。
会所大门突然被撞开,裹挟着热带特有的湿热气息。
男人身着素白僧袍,脖颈间一串檀木佛珠随着步伐轻响,眉目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唯有他腰间那把滴血的唐横刀,与身上禅意形成诡异的反差。
“又在杀人?”
陆沉舟扫了眼满地尸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苏晚棠将染血的玫瑰别在耳后,笑容甜美:“沉舟哥哥,他们想动我们的生意。”
她伸手抚过他僧袍上的褶皱,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腰间的刀柄,“不过你来得正好,帮我处理下残局?”
陆沉舟轻叹一声,抽出横刀。
刀刃划过空气发出清冽的鸣响,下一秒,还在挣扎的打手们纷纷倒地。
他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
“你总喜欢把事情弄得这么血腥。”
他收刀入鞘,掏出帕子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渍。
苏晚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脸埋进他掌心:“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记住,东南亚这块地盘,姓苏。”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而且,我知道你喜欢。”
陆沉舟沉默片刻,转身望向窗外。
远处湄南河上的船只灯火通明,勾勒出这座不夜城的繁华。
他低声道:“明天金三角有笔军火交易,对方点名要见你。”
“哦?”
苏晚棠挑眉,“看来有人不服气,想给我个下马威?”
她走到落地镜前,慢条斯理地整理旗袍,“告诉他们,明晚八点,翡翠阁见。”
次日黄昏,翡翠阁顶层包厢。
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的气息。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