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了房间被褥。
她看我一句话都没有对孩子说过,还拉我到一边劝我:“老张家的人作孽,你可不能连带孩子一起怪罪,他们已经没有爸爸了,你当妈的可不能再一直给他们脸色,孩子终究没做错什么,你可不能想岔喽。”
我能说什么呢?
说上辈子他们几个白眼狼不孝?
说他们上一世给我吃猫饭,活活饿死我?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些事情只能我一个人先咽下了。
我只能对母亲说:“妈,今天说不定他们那边还得来人闹事呢,让大家伙先休息一会儿,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公婆家里已经被搬得精光,连豆子都没剩下一颗,老鼠都得连夜搬家,我不信他们能忍得了,就算这都忍得了,也忍不下儿子的赔偿金全被我拿走。
他们肯定会来的。
果然,我李家的叔伯兄弟们刚喝了半杯糖水,那边就来人了。
打头的是我婆婆,标准的拉长了秧子的念唱作打,阴阳怪气。
后面跟着几个张家的亲朋好友,但是张家村里的村干部都没来,也是,全村都闹成那个样子,谁还有心情管别人家的闲事。
张家人估计心里也清楚今天成不了事,一个个都是出工不出力,全是我婆婆在输出。
不管她来硬的还是软的,今天她一个字儿都带不回去,我说的。
婆婆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的蛮缠了半天,发现根本没人理她,公公也没开口指示她下一步工作,儿媳妇只是冷眼看她撒泼打滚,终于偃旗息鼓了,叫嚣着要去告我。
哼,我怕你告我?
我怕的就是你不告我她的威胁没有任何攻击力。
婆婆见她的招数都用完了,我依然无动于衷,不再像往常一样任她欺负,随便她使唤。
便捅咕了公公几下,想让他说几句,想想法子批评李家人一番,找到道德制高点,打压我们的气焰。
可惜,公公依然沉默不语。
这个老头蔫坏,婆婆给他当了这么多年木仓,刚才在张家村大队长那又丢了这么大的丑,也没有打击到婆婆甘之如饴被他利用的心。
想要钱没有,想要东西也不给,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这老婆子突然扑腾一声对着我跪下,开始邦邦磕头。
嘴里还大声说着:“求求你了秀英,你不能趁着建国死了,把我们一家逼上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