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窗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少女轻轻推门进来。
她胸牌上印着“陈洁丽”，手里还捧着个机械心脏模型，笑着说：“37床小朋友，该换药咯。”
熊祁云的手指下意识地紧紧揪着ICU的床单，消毒水的味道和陈洁丽身上淡淡的机油味混在一起，熏得他脑子一阵发懵。
他死死盯着少女护士胸牌上的“陈洁丽”三个字，耳朵里嗡嗡直响——这不是二十年后那个跟他们对着干的陈洁丽嘛，咋现在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来给他换药。
“小朋友，要乖乖输液哦。”
2003年的陈洁丽歪着头，眼睛一眨一眨的，马尾辫轻轻扫过他打着石膏的右腿。
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镀金怀表，秒针“滴答滴答”跳动的节奏，跟熊祁云手腕那儿残留的刺痛感一模一样。
熊祁云“呼”地一下伸手抓住她手腕，手里一使劲，模型心脏“啪嗒”一声掉在床头柜上，金属外壳裂开了一条缝，里面转动的微型齿轮露了出来，每个齿尖上都刻着“NX - 547”。
“今年是哪年？”
熊祁云一张嘴，声音哑得厉害，根本不像个十岁小孩该有的声音。
陈洁丽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撞傻啦？
昨天你从实验舱偷跑出来，被气压阀……”这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熊祁云扭头往玻璃门外一看，就瞧见二十年前的周明远穿着研究员的白袍，正跟西装革履的刘父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身后的推车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导管的女婴。
“那是瑶溪！”
熊祁云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喊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是个小孩的声音。
输液的针头因为他动作太大给扯脱了，血珠子“啪嗒啪嗒”地溅在陈洁丽胸牌上，一下子激活了啥全息投影：2025年的刘瑶溪正在画室里烧图纸，火焰里浮现出的航天器蓝图，跟这会儿窗外正在升起的火箭尾焰叠在了一起。
陈洁丽突然捂住右眼，指缝里渗出来银灰色的液体，嘴里念叨着：“警报...核心程序异常...”她白大褂下面传来齿轮卡死的刺耳声音，整个人像被线扯着的木偶一样，抽搐着往后退。
熊祁云顾不上别的，从床上翻下来，十岁小孩的身体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