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那么的志得意满,那么的不可一世。
慕容清雪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冰冷杀意。
07丝竹声声,皇宫庆功宴已至高潮。
今日的“阿洛”,一袭绯红舞衣,水袖翻飞,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每一个旋转,每一个眼神,都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又透着破茧重生的炽烈。
台下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连皇帝也微微颔首。
“这阿洛,今日的舞,似乎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凌厉?”
有官员低声与同僚议论。
镇国公抚着胡须,对身旁的妹妹——慕容清雪的姑母笑道:“此女倒有几分清雪当年的傲气,可惜了,终究只是个玩意儿。”
姑母端着茶盏,嘴角噙着一丝淡漠的笑:“是啊,再像,也终究上不得台面。”
一曲舞罢,满堂喝彩。
“阿洛”没有像往常那样盈盈拜退,而是深吸一口气,莲步轻移,缓缓走向大殿中央。
那里,几个面无表情的内侍押着一人跪伏在地,那人形容枯槁,眼神涣散,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正是失踪多日的陆景渊。
镇国公府的人虽然心烦他失踪,但此刻见他被内侍押着出现,心中隐隐不安,却不知是何缘故。
众人正诧异间,只见“阿洛”抬起了手,在万众瞩目之下,指尖轻柔地划过脸颊。
一片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她缓缓揭下。
灯火辉煌的大殿,刹那间鸦雀无声。
面具之后,是一张众人既熟悉又惊惧的脸。
眉眼依旧清冷,却比记忆中多了几分凌厉与沧桑。
“慕……慕容清雪?!”
一个老臣失声惊呼,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地。
镇国公猛地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双目圆瞪,指着她,嘴唇哆嗦着:“你……你是人是鬼?”
姑母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碎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浑然不觉,脸色煞白如纸,死死地盯着那张脸。
陆景渊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凝聚,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想喊却喊不出来。
慕容清雪的目光扫过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仇人,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针,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父亲大人,别来无恙?
您瞧瞧,女儿这副样子,可还认得?”
她转向面无人色的姑母:“姑母,当日您‘送’我的那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