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抹深红色液体,想起“苏晚”曾用这同款酒杯喂他喝热可可,指尖还沾着奶泡。
他接过酒杯的瞬间,傅沉舟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怕我下药?”
“你不会吗?”
顾承砚反问,却在对视中看见对方眼底闪过的暗光。
酒杯相碰的声响里,他一饮而尽,舌尖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是“苏晚”口红的味道。
真皮沙发药效发作时,顾承砚正靠在沙发上,看着傅沉舟用剪刀剪下一缕长发。
黑色假发落在地毯上,露出底下的寸头,发茬在颈后投下青黑的阴影,像极了他今早刮胡子时的胡茬。
“惊不惊喜?”
傅沉舟把玩着假发,“‘苏晚’的长发,其实是假的。
就像她的温柔......”他忽然贴近对方耳边,“和我的爱一样,都是装出来的。”
顾承砚想推开他,却发现四肢逐渐发麻。
傅沉舟的指尖划过他喉咙,停在跳动的脉搏上:“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既想掐死我,又想......”他忽然咬住对方耳垂,“像昨晚那样,把我按在墙上亲?”
“你疯了......”顾承砚的声音带着颤音,却在傅沉舟跨坐在他腿上时,感受到身体不受控的反应。
对方穿着的黑色背心滑下肩带,露出与“苏晚”一样的蝴蝶骨,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住,触感却比记忆中更坚实。
“这里不一样,对吗?”
傅沉舟轻笑,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苏晚’的胸垫在这里,而我......”他忽然扯掉背心,露出精瘦的胸膛,“只有一颗想把你撕碎的心。”
落地窗前暴雨变成冰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顾承砚被绑在落地窗的不锈钢扶手上,领带勒住手腕的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傅沉舟站在他面前,慢条斯理地戴上珍珠耳钉,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给猎物最后化妆。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
他转身时,月光照亮半张脸,“因为从这里看下去,正好能看见你昨晚替‘苏晚’挡枪的珠宝店。”
顾承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的珠宝店正在抢修玻璃,霓虹招牌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傅沉舟忽然抬手扯开他的衬衫,指尖划过他后颈的抓痕:“这些伤,我会让医生替你处理——用最贵的药,留最深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