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像特别热情。”
林知夏坐在化妆镜前,任由造型师盘起长发,“是不是因为婚期近了?”
傅沉舟替她戴上蓝宝石耳环,指腹擦过她耳垂:“当然。
毕竟......”他忽然轻笑,“怕有人抢我的新娘。”
门外传来脚步声,顾承砚的声音混着香水味飘进来:“抱歉,借过一下。”
傅沉舟拉开门,恰好与他撞了个正着。
两人身高相差半头,顾承砚不得不仰头看他,却看见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和昨夜在酒店落地窗前一模一样。
“顾总急着去哪?”
傅沉舟侧身让开,西装布料擦过对方手臂,“不如留下来,给我们的婚纱照提提意见?”
顾承砚盯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想起昨夜这个位置曾被自己咬住,尝到咸涩的雨水味。
林知夏在镜中唤了声“承砚”,他这才惊觉自己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不了,还有会议。”
他转身时,袖口扫落桌上的香水瓶,深蓝色液体在地毯上洇开,像极了“苏晚”昨夜泼在他衬衫上的卸妆水。
傅沉舟弯腰捡瓶子,后颈的碎发扫过顾承砚手背,痒得他浑身一颤。
珠宝店中央展区“先生,这是我们新到的祖母绿项链......”导购小姐的话音未落,防弹玻璃突然炸响。
六名蒙面人冲进来,枪口扫过展柜时,林知夏的尖叫被傅沉舟按进怀里。
顾承砚 reflexively 扑过去,却看见傅沉舟已经用西装外套盖住林知夏的头,指尖扣住她后腰的动作,和昨夜在 dumpster 后护着“苏晚”时如出一辙。
“都他妈蹲下!”
劫匪的靴跟碾碎玻璃碴,傅沉舟感觉到林知夏在发抖,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与顾承砚对视。
对方右眉梢有颗汗珠,正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掉进衬衫领口——那里有他昨夜掐出的指甲印,此刻被汗水浸得发红。
“把保险箱打开!”
劫匪的枪口抵住导购额头,林知夏的指甲掐进傅沉舟小臂。
他忽然想起“苏晚”在酒店说过的话:“胆子大的人,现在都死了。”
于是他轻轻推开林知夏,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向劫匪头目。
“我是鼎盛集团的傅沉舟。”
他的声音冷静如冰,“你们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们拿。”
劫匪面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