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裴祈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繁花落尽空余泪白月光裴祈安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因儿子无意间打碎了老公白月光的琉璃盏,他就命人骑马拖行儿子数十公里。等我感到医院时,得到的是儿子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悲伤过度险些晕厥,手机却收到条暧昧视频。白月光紧紧搂着裴祈安的脖子,不自觉的和他律动:“祈安,你惩罚小远,要是被瑾月姐知道了,她肯定又要怪罪我了。”裴祈安用力闷哼了一身,倒在她身上。“不就是个孩子,受伤了你再给我生一个便是。再说了,慕瑾月爱我到骨子里,圈子里谁不知道,她就是个赔钱货罢了。”“离开我,谁还能要她?”我含泪跑回别墅,打开了装着时光信件的抽屉,给过去的自己写下了一句话。“慕瑾月,你千万不要和裴祈安在一起。”----显然,过去的我慌了,笔锋凌厉强劲。祈安那么爱你,为什么拒绝他?难道十年后的他,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
《繁花落尽空余泪白月光裴祈安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只因儿子无意间打碎了老公白月光的琉璃盏,他就命人骑马拖行儿子数十公里。
等我感到医院时,得到的是儿子血肉模糊的尸体。
我悲伤过度险些晕厥,手机却收到条暧昧视频。
白月光紧紧搂着裴祈安的脖子,不自觉的和他律动:“祈安,你惩罚小远,要是被瑾月姐知道了,她肯定又要怪罪我了。”
裴祈安用力闷哼了一身,倒在她身上。
“不就是个孩子,受伤了你再给我生一个便是。
再说了,慕瑾月爱我到骨子里,圈子里谁不知道,她就是个赔钱货罢了。”
“离开我,谁还能要她?”
我含泪跑回别墅,打开了装着时光信件的抽屉,给过去的自己写下了一句话。
“慕瑾月,你千万不要和裴祈安在一起。”
----显然,过去的我慌了,笔锋凌厉强劲。
祈安那么爱你,为什么拒绝他?
难道十年后的他,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吗?
目光投向儿子的死亡报告,我嗓子骤然发紧,默默的回答。
将信件放回抽屉中。
“小远,你走了,让妈妈怎么活下去啊——”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哭到不能自已,全身都在发抖。
小远是我打了数百只保胎针生下来的孩子,患有严重的凝血困难症,我想尽办法去照顾他,生怕他受到半分伤害。
所有人都知道,他造血困难,哪怕是指尖划破个口子,都会血流不止。
可就因为他无意间撞倒了盛夏的琉璃盏,裴祈安就像疯了一样,找来烈马拖行他数十公里。
等被送到医院时,全身满是伤口,血更是止不住的流。
当场被判定死亡。
听送到医院的人说,儿子死之前,最后念着的话,是爸爸妈妈。
心里一阵绞痛,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书房,想要让裴祈安去看他最后一眼。
才推开门,就看见盛夏正拿着小远的简笔画,撕碎着漫天的纸花。
那是他送给我的母亲节礼物。
幸福的一家人。
“住手!
不许动小远的画!”
我脑海轰然作响,一把推开盛夏,狼狈的跪在地上拼凑着碎片。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遗物了。
裴祈安接住险些要摔倒的盛夏,薄凉的眸子里染上一丝恼怒,“慕瑾月,你是疯了吗,为了个破画竟然敢出手伤害夏夏!”
“你给我跪下道歉!”
他不管不顾的扯着我头发,硬是拉着我爬到盛夏面前。
“不就是个画,小远再画不就行了?
至于你这样吗!”
可小远已经死了啊!
我泪眼婆娑的抬眸望向他,声音悲呛,“小远已经被你用马活活拖死了,人就在医院的殡仪馆,还没来得及火化。”
“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本以为裴祈安还会有一丝恻隐之心,没想到他冷笑,扯过小远的画,扔到了盛夏手中。
“你为了争宠真是不择手段,竟然还诅咒小远死了,哪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
“不就是拖着跑了一会,装什么可怜?
夏夏喜欢撕纸,随便撕就行了。”
那些纸屑纷纷扬扬落在半空中,遮蔽住了视线。
裴祁安满意的看着我的模样,双手环抱着胳膊,发出丝冷笑声。
“明天是盛夏的生日,你让小远来道歉,或许我还会原谅他,将来,裴家的资产也会多分给他一些。”
“要是不来……有你们好看。”
我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裴祈安很不满意我的模样,挑起眉头,示意我把书桌上方的蓝精灵拿给他。
看着那双躁动不安的手,和盛夏绯红的模样,我就明白了。
这次,我没有如他所愿,反而是走了出去,来到医院。
小远脸色苍白的躺在殡仪馆内,全身被血糊着,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医护人员为难的望向我,“孩子父亲,还没有来吗?”
“他不会在过来了。”
或许,这个时候,正忙着和盛夏在温柔乡里沉沦吧。
我吸了吸鼻子,办理好小远的火化手续,满天火光中,他被烧成了一搓灰。
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全身也失了力气。
等我再抱着骨灰罐回到家时,迎面差点和盛夏相撞。
“这是什么东西,骨灰罐吗?
真是不吉利!”
裴祈安闻声赶来,眉头紧紧皱成川字。
“慕瑾月,你什么意思?
明天是夏夏的生日,你故意那这种东西来恶心人是吧?
看来我还是太骄纵你了,你才会这样的无法无天!”
骄纵?
恶心?
整整十年的感情,在他嘴里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我突然觉得可笑,笑我自己识人不清。
“裴祈安,这是你的儿子,不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有凝血障碍,在你拖拽的时候,全身大出血而亡。”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医院查。”
他脸色骤然发白,随后又阴了下来。
大手一挥,摔碎了骨灰罐。
不要!
我目呲欲裂,想要双手捧起来,那双大手却狠狠钳住我的脖子,几欲窒息。
“不许你用小远来卖惨!
我儿子不可能出事,你要是再咒诅他,别怪我和你离婚,把你净身出户赶出去!”
我双腿扑腾着,余光看见盛夏端着茶水,对着骨灰泼了上去。
“滚开!”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指甲扣进他的虎口里,挣脱坠地时,大喘气的爬到骨灰旁。
松散的粉末已经变成黏腻的灰泥。
“小远,对不起,最后的时候,妈妈也护不住你……”裴祈安骂了句晦气,踢翻骨灰罐,转身头也不回的上楼找药箱。
我哭着将剩下的骨灰放进瓶里,抽泣着回到卧室。
整理着我和小远的行李。
余光瞟到了时光信箱,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很多新写的字。
最初翻找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还以为闹鬼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它能链接时空,让十年前的我,和现在对话。
后来,我们便得出个结论,一旦有一方烧掉了信纸,那么平行时空的对方就会消失。
或许,是时候该烧掉了。
你生日那天,千万不要答应裴祈安的告白,这辈子和他划清界限!
他对你的爱强制到变态,把你困在家中,断绝其他朋友交往,还会害死你们的孩子!
你就是盛夏的替身,她回国了,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我人都在发抖。
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个,可盛夏回来,看着那张相似的眉眼后,我才终于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个复制品罢了。
是他感情的寄托。
我反锁了房门,和十年前的自己对话了整整一夜。
他对我的好,移情别恋,以及对盛夏的偏爱,和小远的死讯,完整的全部告诉了她。
你身边的人,会因为保护你而死。
别答应他。
五分钟后,信件无风自燃。
过去的我,杀死了未来的我。
十年后的慕瑾月,我会救你于水火。
空荡的房间没有信件的痕迹,我知道,两天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如果我从这里彻底消失,那么小远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我紧紧抱着骨灰罐,将他的骨灰埋在我父母身旁。
这样,他们轮回路上就不会再孤单了。
别墅大厅里,灯火通明,仆人们都在忙碌的为盛夏准备生日。
两米高的琉璃盏折射出不同的火彩。
这是裴祈安专程找人在国外定制的,据说价格不菲,甚至能买下三栋别墅。
盛夏被众星捧月般叫着新夫人,害羞的应声,抚摸着小腹。
“要是让瑾月姐听到,她肯定又要生气了。”
见风使舵的仆人继续吹捧,“您现在有了孩子,裴总把您当成宝贝宠着,那将来肯定是风光无量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目光投向她小腹。
竟然怀孕了。
盛夏也感受到了我的存在,嘴角的笑意更甚,娇滴滴的走到我面前,煞有其事的说道,“瑾月姐姐,你肯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小远呢,他怎么没来?
难不成,是真的出事了?”
“这孩子不讨人喜欢,还是个命短的。”
我没忍住,厉声对着她吼:“盛夏,你给我闭嘴!”
她被我吓得眼泪连连,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裴祈安一阵心疼,大步流星的把她揽在怀里。
“你是不是有病!
小远本来就性格孤僻,是你这个当妈的教育不好,对着夏夏吼什么?”
他不耐烦的张望,将怒气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小远呢!
他打碎了花瓶,怎么还不来赔礼道歉?”
“看来上次的惩罚还不够啊!”
想起小远鲜血淋漓的样子,我全身都在颤抖,再也忍不住,对着他骂道,“你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当爹!
小远就是因为你才死的!”
他暴怒,似乎听不得死字。
我冷笑,目光扫过二人,“裴总手段通天,不信你就去查查,他被马活活拖死,人都已经火化了!”
裴祈安眸子闪过一丝质疑和动摇,似乎被我的模样所吓到。
还没等抬起手叫来秘书,就被盛夏拦住。
“瑾月姐,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带着孩子离开裴家,不要咒诅小远……”她说着,就要捂着肚子离开。
被裴祈安拦住。
“我看真正要离开这里的,另有其人吧。”
“慕瑾月,给你最后五分钟,不把小远带过来,我就让千万匹烈马从他身上踏过去!”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父亲!
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裴祈安很满意我震惊的模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要是不想遭罪,就乖乖的把他给我带过来,否则别怪我不顾及这么多年的情面。”
我心痛到无法呼吸,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
手震得都在抖。
全场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裴祈安震惊到瞳孔扩散,“疯女人,你敢打我!”
我将死亡报告摔在他面前。
“医院是裴家的,你随便查,小远就是你害死的!”
可他已经红了眼睛,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
抬起手将我推倒在地。
这两日我滴水未进,哪里经得起他推搡,人摔倒在琉璃盏旁,玻璃划破了皮肤,血痕遍布。
“好啊,你和小远一样,全都故意针对夏夏!”
他喊来马夫,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天的小远,也是这样惊恐吗,也是这样想我吗?
心脏狂跳,嘴角传来腥甜感,我只觉得全身发轻,似乎快要到了离开的时间。
“裴总,之前小少爷就已经全身是血了,夫人身体虚弱,恐怕不能承受这样的酷刑啊!”
马夫的话传到他耳朵里,裴祈安气压骤然低了三分。
“她是我老婆,还用不到你来关心,难不成,你对夫人有什么想法?”
他说完走到我面前,挑起下巴,冷声道,“你倒真有魅力,连马夫也不放过。”
我被气的吐血。
结婚十年,为了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我甚至都不和其他的异性说话。
到头来,还要被他怀疑。
罢了,这就是我精挑细选嫁的人渣。
我认命的闭上眼睛,余光看见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个人影。
是裴家的主治医生。
在看见吐血的我,以及身后的马屁后,惊呼出声。
“裴总,小少爷已经被马拖拽到出血离世,您不能再对夫人动手了啊!”
裴祈安眉心狂跳,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拽住衣领。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咒诅小远的,还是故意和慕瑾月来骗我的!”
他是裴家的大夫,在这里服务了三十几年,只为裴家所用。
这次来,也是专程送报告单,让裴祈安在死亡证明上签字的。
那张轻飘飘的单子异常沉重,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可能,小远才七岁,怎么可能就死了……”可现场的照片,和医院的证明都做不得假。
他发了疯般低吼,双腿发软的后退,撞在了沙发旁。
回头看见我后,所有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慕瑾月,儿子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冷漠的望着他,内心泛起无尽的薄凉。
“我告诉了你四五次,可你呢,非说我是咒诅儿子。”
“你明知道,儿子有着很严重的凝血症,他身上只要有伤口,就无法愈合,还任由马拖着他跑了十几公里!”
“他到临死前,都想见你一面,念着的都是爸爸妈妈!”
他被我骂到脸色煞白,目光也变得涣散,崩溃的狂吼:“不是这样的,小远怎么会死!”
裴祈安的眼尾变得猩红无比,双腿发软的跪倒在我面前,完全没有从前那副骄傲的模样。
此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福气。
“瑾月,你告诉我,儿子埋在哪里了,我要去看他!”
他根本就不配。
我虚弱的弯起嘴角,感觉眼前逐渐变得模糊,嘴角止不住的汩汩冒出鲜血。
儿子死只是个开始,我要让裴祈安生生世世都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他慌张的想要擦拭我嘴角流下的血,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
“瑾月,你别吓我,我已经没有了儿子,不能再没有你了啊!”
手掌无力的滑落,他的哭声再耳边也变得消散不清。
裴祈安,我要带着小远,在这个世界离开了。
时间流转,未来的我不要再遇见你了。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我全身酸痛,揉着眼睛醒来。
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布置,脑海中多了段记忆。
这次,我拒绝了裴祈安的表白,任凭他用尽各种不同的手段,还是毅然决然的装作不认识他。
一路上我专心考研读博,成为学术界最年轻的女医生,攻克外科手术,成为了行业内的“一把刀。”
代表作,就是主治凝血功能障碍的人群,帮助他们远离痛苦。
我自嘲的笑了笑,命运的齿轮不停转动,所有人都逃不脱。
手机传来提示音,是江临风发来的消息。
我在楼下等你,不要着急。
微信背景,是我们的亲密合照。
原来,这一世的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后脑传来钝痛感,我抱着双腿,无力的大口呼吸。
原来,我在医院遇到了闹事的家属患者,关键时刻,江临风及时出现,他连手术服都来不及脱下,匆匆为我挡了刀子。
我才知道,十几年的好友关系,早就在暗中发酵变质。
快速理清楚后,我穿戴整齐,和江临风一起,驱车来到手术讲坛会。
这次大会由我来主刀操作,利用机器人来模拟手术现场。
在介绍药物公司供应商时,我看着那熟悉的公司名,不仅有些恍惚。
难道他也变了?
江临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小声贴心的询问。
我摇了摇头,“没事。”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凝血操作大为成功,四五十名外科大夫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
大会结束后,我例行冲洗手臂,门被推开,下意识抬眸,笑容僵在嘴边。
裴祈安见到我,那道深邃黝黑的眸子闪了闪。
“好久不见。”
相隔十年,确实很久。
可我并不想要和他叙旧。
“瑾月,你过的好吗?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你脸色苍白,全身都是血。
我还梦到我们有个孩子,他被我害死……”我内心掀起惊涛骇浪,指甲掐紧肉里。
真的是做梦吗,还是故意炸我。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和男朋友都快要结婚了,你突然说孩子的事情,这对我来说非常冒犯。”
冰冷的目光冷漠梳理,看得裴祈安心里一惊。
我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瑾月,你听我说,或许这一切都不是梦,是某个平行时空存在的事……”他急匆匆的想要抓住我的手,却被我无情的甩开。
裴祈安就是个危险分子,我不想和他再有什么关系了。
“你有病就去治疗,别在这里发疯。”
他还想要拉扯,铁门被推开,江临风匆忙闯了进来。
挡在我面前。
“瑾月早就拒绝你了,你离她远一点!”
会场外的秘书正在搜寻他的身影,裴祈安没有任何理由再待在这里,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他不甘心的与我擦肩而过。
“瑾月,你真的不记得小远了吗?”
我瞳孔猛缩,故意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个名字,刻在我心里,永远都忘不掉。
他不配提。
回到家后,我抚摸着书桌前的手术床模型,心中泛起片怅然。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书架旁边摆放着满满的几十封信。
都是这十年来,我写给未来自己的。
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我拒绝了裴祈安的告白。
十年后的自己,我听信了你的话,离开了他。
我已经想好了,会进修医术,拯救那些千千万万备受凝血困扰的孩子。
二十五岁生日,我成为了医院最年轻的一把刀,拯救了很多生命。
每年的忌日,都会为小远上坟。
二十八岁,和江临风成为男女朋友,甩开了死缠烂打的裴祈安。
直到昨天,我写下了最后一封信。
十年后的慕瑾月,千万不要原谅她。
那些记忆铺面而来,打得我措手不及。
思前想后,我将信件宝贝的放在抽屉里,拿着新鲜的小雏菊来到墓地。
这块墓地,并没有小远的骨灰,是空的。
精神纪念罢了。
我抚摸着小远的名字,一时之间神游,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走来的身影。
裴祈安鬼使神差的站在我背后,我转身没站稳,跌进他怀里。
厚重的烟草味黏腻又恶心。
“瑾月,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记忆的,你也来纪念小远对不对!”
“这里是你父母埋葬的地方,小远的骨灰也在这,你就是十年后的慕瑾月!”
我垂眸不和他对视,甩开了裴祈安的手。
他知道的太多了。
时光信箱是我们刚恋爱时一起埋在土里的,难不成他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裴先生,你精神有问题就不要出来骚扰我,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他似乎被我重伤到,那双狭长的眉眼里充满了伤心和不可置信。
声音也放软了三分。
“瑾月,你就真的想要抹去我存在的痕迹吗?
小远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他还在母亲节的时候,为你画了肖像画,画了咱们一家三口……”我突然就笑了。
他还有脸提?
“裴祈安,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这里扮演好父亲的人设吗?
还是来故意恶心我?”
他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在我心头萦绕不散,我和小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甩开了他后,我驱车回到医院,江临风正在等着我。
“这个病人,你认识,是咱们系的学姐,盛夏。”
我更换手术服的动作一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竟然是她。
“她插足别人婚姻,被人捉奸在床,据说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了,需要你来手术缝合,难度不小。”
没想到她竟然走上了这条路。
可我拒绝了裴祈安的表白,按照常理来讲,他不是应该护着她么?
怎么会让她落入这样难堪的境地。
我走到手术台旁,看着晕厥的盛夏,还是拿起了手术刀。
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完成了这台手术。
盛夏的子宫已经被切除,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
听小护士说,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裴祈安的电话。
两人因为孩子流产的事情大打出手。
我不禁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却没想到,裴祈安竟然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叠文件。
“慕瑾月,这里是江临风的资料,我们谈谈,如何?”
他竟然威胁我。
我气得牙关咔嚓作响,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你到底做什么!”
裴祈安脸上划过一丝伤感,“瑾月,那天你死在我面前,我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在小远头七那天,我决定自杀,随你们而去。”
“可我被人救了下来,再醒来时,回到了十年前,那些记忆钻进我的脑海里,像梦一样,却真实又清晰。”
“我想要找到你,可你不知所踪。
这时我才发现,盛夏早就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鬼混,之前我被她蒙在鼓里,伤害了你太多太多。”
“直到我看你再次来到小远坟墓前,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回来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我好补偿你们母子!”
够了!
“你在这里装什么!”
我没忍住,抄起茶杯摔在他额头,血珠滚落进瞳仁,他伤心挫败的看着我。
“你有什么资格,配和我提起小远?
你真的爱他吗?”
“从他出生起,你就陪着他过一次生日,每次都找借口说自己忙,在外风花雪月。
更是因为个琉璃盏,让马拖着他跑了十公里!
他只是个孩子啊!”
“你真的不知道他有凝血困难吗?
你只不过是想博得盛夏一笑罢了!”
裴祈安喃喃自语的否认,想要抓着我的胳膊,求着我回去。
“我初次当爸爸,什么都不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换了个更大的陶瓷碗砸了过去。
他丝毫未躲开。
那张关于江临风的资料也被我撕了个粉碎。
“谁都不可以威胁他,包括你。”
最后,他还是被我赶了出去。
裴祈安丝毫没有放弃,他拿着当年一起埋下的时光信箱来找我,可里面早就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写下的信,早就被我扔了出去。
据说他还找到了大师和道士,重金悬赏,只要能去往未来,就会重重有赏。
这个消息再商界已经成为了笑话,所有人都笑他是个疯子,变成了精神病。
江临风烦的不行,索性买了套房子,将我接回了新家。
那些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我怕会对我们的感情造成伤害。
思前想后,还是告诉了他全部的真相。
“那封信已经被我烧毁,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放你自由……”话说到一半,就被江临风以吻堵住,他温柔的将我抱在怀里,轻抚着脊背。
“每个人都有过去,只要现在的你能在我身边就好。”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就算裴祈安再来骚扰你,我也能把他赶走。”
我心头温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偷偷像上天许愿,希望他能让小远重新回到我身边。
“肯定会的,我们一起爱他。”
很快,我和江临风的感情得到进展,双双见了彼此的家长,热闹的准备婚事。
婚礼前夕,我准备试纱。
帐蔓拉开,是裴祈安那张惹人厌烦的脸。
空荡荡的房间里,唯独只有我们二人。
我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详预感,声音颤抖的逼问他,江临风在那里。
“他?
我只不过是让他多睡一会罢了,瑾月,为什么每次你都只在乎他,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步步紧逼,将我抵在角落里,修长的指尖抚摸过秀发,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你穿婚纱的样子好美,这样的你,不能被别人占有。”
我猛的抬头,对上那上充满情欲的眼。
迅速反应过来,擒住了那双游走不安分的手。
“裴祈安,你去死吧!”
他被我踢中要害,疼得整个人变了脸色。
蜷缩着身子,额头布满了冷汗。
“你根本就不爱我,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难不成我和小远的死还没让你悔过吗!”
“瑾月,我太爱你了,就因为爱你,我才不能让别人娶你!”
他似乎是疯了,狼狈的爬到我面前,双手紧拽着我的裙摆,偏执的想要个答案。
门外传来躁动声,江临风带着人冲了进来。
他脚步虚浮站不稳,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可还是下意识的将我护在身后。
“我中了他的迷药,你没有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和他十指紧扣的站在一起,目光坚定。
“瑾月,你是为了气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对不对!”
“我已经错过了你十年,不能再错过你了……”我抬起腿,高跟鞋落在他的掌心,狠狠踩下去。
反复碾压直到流出鲜血。
“我恨你到骨子里,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你直接死了。”
“每次看见你,我都能想起死去的小远,想到他痛苦的喊着我妈妈,你叫我怎么能不恨你!”
裴祈安疼得快要晕过去,气若游丝的呢喃着什么。
可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他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次回头。
这次试婚纱饼不愉快,我随便挑选了件还算合心的,和江临风一起来到会场彩排。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顺利,婚礼按照预期的正常举行。
我们被鲜花和祝福所包围,眼中只能看见彼此的身影。
更意外的是,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不出意外的话,正式我向着老天许愿,想要小远回来的那天。
“你说,他能不能听见了我的祈求,来派小远满足我的愿望?”
江临风笑意盈盈的抚摸着我小腹,眼中布满柔情。
产检一路绿灯,非常顺利。
我也听到了些关于裴祈安的新闻。
据说,他现在半疯半傻,整日在大街上游走,看见有和小远相同年龄段的孩子,就会立刻扑上去,想要抢过来。
以至于大家都以为他是人贩子,只要他出现,就会扔臭鸡蛋和烂菜叶,人人喊打。
我冷笑着撇撇嘴,继续吃着江临风递过来的水果。
“他活该,丝毫不值得人同情。”
裴祈安成了疯子,盛夏的结局似乎也很惨。
她被人摘掉了子宫后,挨打的视频被放到网上,被大家人肉开盒。
家里的老人被气到过世,房产也全都被人拿走抵押。
没有正经场合的工作要她,她不得以沦为陪酒,无论是三十还是五十,都来者不拒。
听说还染了些见不得光的病。
全身皮肤都溃烂了,非常的可怕。
江临风说完,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煞有其事的夸张道,“她们是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就是活该,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我点了点头,小腹也跟着动了动。
是小远,他感受到了我的情绪。
“小远,你能听到爸妈讲话,对吗?”
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出奇的是,整个孕期我从未有过任何不适感,甚至食欲都比以前高了不少。
小远也被大家戏称为天使宝宝。
直到预产期这天,我默默被推进了手术室,闭上眼睛,等待着小远的到来。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推到了VIP病房。
小远安静的躺在我身旁,不哭也不闹。
那小腿的青紫色胎记,和他之前的一模一样!
“临风,真的是他,是他来找我了,他还想让我来当他的妈妈!”
我兴奋道语无伦次,眼泪哗哗的向外流,伤口隐隐作痛。
他用尽力气,才走到我面前。
这次,我肯定护他周全。
才出月子,裴祈安就听到了风声,他全身脏乱的站在医院门前,眼神中是少有的清明。
“瑾月……孩子……爸爸抱抱……”我连忙闪躲,生怕他突然冲过来伤害到小远。
江临风眼中划过一丝厌恶,扬起拳头砸在他脸颊。
两人扭打在一起。
裴祈安哪里是他的对手,才两三个回合就被他按着打倒在地,牙齿也松动脱落,掉了不少。
可嘴里却依旧在喊着小远的名字。
现在有父爱了,之前做什么去了?
“小远……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老婆……”他双手深深扣进泥土之中,挣扎的朝着我的方向爬过来。
再看清我怀里的小远后,那双浑浊的眼睛此时彻底恢复了神采。
“这就是我的孩子!”
可江临风哪里给他这个机会。
“你对小月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还好意思来看孩子!”
医院的保安赶到,将我们分开。
我在江临风的保护下,抱着小远上了车。
而顾祈安则在身后追着车狂跑,最后无力摔倒在地,额头碰出了血。
随后便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血肉模糊。
“别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纤细的手掌心遮住了我的视线。
我靠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直到回到家,才接到同事的消息。
裴祈安死在了身后的那场车祸里,据说头和身体都已经分离,临死前的那一刻,还保持着追赶我的姿势。
我点开了那个灰黑色的头像,滑动着他的朋友圈。
置顶只有一条,是个一家三口的简笔画。
我爱我妻,陪伴我儿。
默默按下了删除和拉黑键。
晦气。
小远长的很快,才五岁的模样,身高就已经远远超过同龄人。
他时常出神的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那日,我带着他去草原,他看见了不远处飞驰的骏马。
那张绽放笑颜的小脸,第一次露出不愉快的神色。
我心底一紧,连忙挡住了他的视线。
“小远是不是害怕马,妈妈离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
“妈妈,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小远好疼啊,大马好快,疼得想要妈妈呼呼。”
“好亮的灯,好长的剪刀。”
心脏提到嗓子眼,眼泪猝不及防的砸落。
江临风吓到失色,连忙翻找着手纸。
这是他之前的记忆。
我从来都没有讲过这些。
“小远看见了妈妈,妈妈嘴角上有血。”
他比划着,似乎想要为我擦干不存在的血迹,又自顾自的说道,“小远飘啊飘,追不上妈妈的脚步,就在上面找妈妈。”
“后来,就来到小房子里,找到妈妈啦!”
他兴奋的比划着,指着我的小腹。
那是他所谓的“房子。”
这一刻,我什么都懂了,我在人世间期盼着他到来时,小远也在天上默默的看着我,找寻着我的影子。
我们是相互奔赴。
“小远,妈妈很开心能遇见你。”
我抱着他,和江临风相视一笑,任由他擦干我眼角的泪水,轻轻的靠在他肩头。
不远处霞光漫天,染红了蔚蓝色的天际。
日头逐渐落下,为天空渡上一层金光。
十年前的慕瑾月,谢谢你。
我会活的更为精彩,绽放出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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