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惨白的妆容在扭曲的表情下特别狰狞,“你就是嫉妒梁辰哥哥护着我!”
“孕妇吃泻药会流产啊!”
梁辰闻声冲进来。
只见沈如雪蜷成虾米滚倒在地,嘴唇咬得惨白,连连闷哼。
他眼皮一跳,狠狠掐住我的下颌,指甲抠进肉里:“孩子要是有事,我要你拿命来赔!”
家庭医生匆忙赶到,检查说沈如雪有先兆流产迹象,要注意休息。
梁辰一听,更认定是我下药。
薅着我的头发一路拖行到院子。
拎起水桶泼向我,将铁桶狠狠砸我头上。
他唾弃道:“满嘴医者仁心,却干出这么恶毒的事。”
我屈辱得指甲抠进土里,仰头问他:“我没有下药!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他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是。”
我大笑,血水混着眼泪淌进嘴里。
沈如雪前两天就有流产迹象,被我用安胎药保住。
许是觉得孕期已过3个月,他们二人干柴烈火。
每天都要撕碎好几条蕾丝内裤,扔的满地都是,点名要我收拾。
在飞机上,二人都没忘体验高空情趣。
内裤上的零星血迹,怕是从未注意过。
跪了整整一夜,我的膝盖早已没了知觉。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
我躺在床上,换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上了药。
梁辰的手正悬在我结痂的额头上,眼神是难得一见的温和:“医生检查了,说饭菜没问题,是小雪误会你了。”
我别开脸,“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手机。”
客气疏离的态度触怒了他。
把手机扔到我怀里,他眼底涌动着不耐烦:“摆什么脸色?
已经道过歉了,还想怎样?”
“做没做自己不会张嘴解释?”
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直接说:“沈如雪在叫你。”
隔壁确实传来娇弱的呼唤“梁辰哥哥~”。
他立刻换上温柔神色,走出门去。
我拨通律师的电话,咨询离婚以及股权转让的事宜。
“双方协商一致,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离婚最顺利。”
“如果对方拒绝签字,分居满两年,也可以诉讼判离。”
“股权转让一般不需要召开董事会,直接拟定股权转让协议签字公证就行。”
我心里清楚该怎么做了。
“好的,麻烦你各起草一份协议书发我邮箱。”
挂完电话,发现梁辰站在门口。
“什么协议书?”
他目光如刀,牢牢锁定我。
我随意敷衍他:“不是要从分红里扣钻戒费?
我打算直接转让1%的股权给你,省得麻烦。”
他有些狐疑,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
见我神色疲倦,他难得帮我掖了掖被子,让我多休息。
等他完全离开,我起身下床。
推开落地窗,提起行李准备离开,沈如雪却将我堵在露台。
她目光不屑地打量我:“我要是你,现在就和梁辰离婚。”
“这是阴沟里的老鼠,想上位了?”
她双手环胸,眼里是常年被偏爱才有的自信:“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你信不信你和你妈一个下场?”
“你妈跳楼那天,梁辰哥哥正陪我在冰岛泡温泉呢——你求他救命的电话,全被我挂断了。”
她逼近我恶狠狠道:“我妈能把你妈送进疗养院,我也能。”
“只要能弄死你,这个孩子我随时可以不要,反正再怀一个就是了。
倒是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当妈了。”
我忍无可忍地扑向她,和她扭打在一起。
她顺势拽着我,往露台的护栏倒去。
一下摔过护栏,往楼下的露天泳池坠去。
我死死扒住露台的边缘。
可很快就脱力,摇摇欲坠。
梁辰听到楼下佣人的惊呼,冲进房间。
只一眼,他瞳孔骤缩:“沈茯苓!”
他冲上露台,急急向我伸手:“抓住我!”
挂在我身侧的沈如雪哽咽不止:“梁辰哥哥~”梁辰没有犹豫,探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拖抱起,往外冲。
“小雪怀着孩子,我先救她。
你放心,佣人马上来。”
一小时后,安抚完沈如雪的他,不放心地想要带人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突然间想起我挂在露台上那绝望的眼神,让佣人来叫我随行。
可翻遍整个别墅,也没发现我的身影。
直到晚上收到管家电话,汇报说我面色苍白地回了梁宅。
“原来是闹脾气回家去了……”他松了口气,嘱咐管家给我炖几道营养汤。
他不知道,我回梁家,只为取一件东西。
将它塞进背包,我假装出门散步,直奔机场,登上了飞往京市的航班。
梁辰,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