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板报边缘都爬着灰雾凝成的“错题排名”等字样,像无数细小的锁链捆住了孩子们的后颈。
“耳窍地气眼藏在声波汇聚处,”陈叔摸着断戟柄上新增的五线谱纹路,“当年你父亲在广播室装过‘听风针’,现在被人间司改成了‘噤声阵’。”
他指向抱着试卷的老师,对方手中的红笔滴出黑墨,在作业本上显形为乌鸦脚印,“他们把‘必须满分’‘考不上就废了’这些话,炼成了浊气咒。”
手机弹出班级群消息,备注写着:“三年二班的英语听力变成哭声了!”
发件人是总考年级第一的小雨,她正趴在栏杆上,耳机线里渗出的灰雾缠绕着校徽——那是地气眼被污染的标志。
林秋 Recognize她校服口袋里露出半张试卷,分数栏被浊气篡改成“0”,却在角落保留着父亲当年的针灸涂鸦。
“同学,旧广播室钥匙在哪?”
他拦住抱作业本的值日生,发现男孩后颈贴着“年级倒数”的金属贴纸,正是人间司的浊气信标,“楼顶的广播坏了,需要检修。”
值日生抬头时眼神空洞:“王主任说,只有考进年级前三十才能拿钥匙。”
他胸前的校徽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刻着“耳”字的玉片残片——地气眼核心正在被浊气蚕食,金属贴纸下的皮肤,已浮现出耳机形状的灰雾印记。
陈叔的断戟突然化作黑板擦,拍在走廊的黑板报上:“二十年前你父亲在这面墙画过‘醒耳阵’,现在全被‘重点公式’盖住了!”
粉笔灰扬起的瞬间,林秋看见灰雾显形为密密麻麻的数学符号,正顺着孩子们的耳道钻进去,将他们的提问声、笑声统统绞碎。
“用晨读声当灵引!”
他翻开《市井灵膳经》,书页自动停在“耳针篇”,指尖划过“听宫穴通于耳,声浪可破浊”的注解,“耳窍连通世音,破阵需要百家音!”
三年级二班的晨读声突然变调,古诗文中混着浊气的低吟。
林秋冲进教室,看见黑板上的“望庐山瀑布”被改成“望分数瀑布”,每个字旁都画着流泪的乌鸦。
他掏出早餐车买的小米粥,注入孩子们早读的声浪——带着方言口音的朗诵、偶尔跑调的停顿、甚至课本翻动的哗啦声,粥面立刻浮现出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