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烟雾中,她的脸渐渐染上红晕,“不过是想做王爷的正经王妃罢了。”
顾承煜看着她泛潮的眼角,喉结滚动。
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这香囊里装的不是女儿家的香粉,而是能让人软骨三日的迷药。
“你究竟是谁?”
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苏晚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忽然笑了。
“我是您的王妃,仅此而已。”
红烛爆了个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喜帐上。
顾承煜忽然扯下她的红盖头,锦缎擦过鼻尖时,他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药香——是他军中特供的金疮药味道。
前世她死后,他曾在她妆奁里发现半瓶金疮药,瓶底刻着“靖”字。
此刻看着她耳后淡淡的疤痕,顾承煜忽然想起,三年前他遭埋伏坠崖,救他的那个蒙面女子,耳后也有这么一道月牙形的伤。
2 宴会上的银针三日后,皇后寿宴。
苏晚晴扶着顾承煜的胳膊踏入凤仪殿,立刻对上苏月如怨毒的目光。
那姑娘穿着水红色襦裙,鬓边别着她前世送的珍珠步摇,正偎在太子妃身边咬耳朵。
“阿姐今日真美。”
苏月如款步走来,指尖有意无意划过顾承煜的袖口,“听闻姐夫昨夜宿在书房,姐姐该不会......妹妹说笑了。”
苏晚晴忽然按住她的手腕,银针从袖中滑入掌心,“妹妹这脉象......竟像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殿内瞬间寂静。
苏月如脸色骤变,猛地甩开她的手:“姐姐莫要血口喷人!
我......月如妹妹莫慌。”
苏晚晴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瓶,“这是太医院的验胎药,妹妹敢不敢喝?”
太子妃脸色铁青,皇后眯起眼睛。
苏月如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一尊玉佛轰然落地,露出里面暗格——竟是半卷敌国密信。
“这、这不是我......”苏月如话未说完,顾承煜已抽出佩剑抵住她咽喉。
苏晚晴注意到,他握剑的右手食指缠着纱布,正是那日被她刺破的地方。
“靖王,这是何意?”
皇帝皱眉。
顾承煜忽然单膝跪地,将兵书呈上:“臣弟昨日在王府暗格发现此物,连同这密信一起,应是有人想陷害苏家......和太子殿下。”
苏晚晴垂眸,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玉佩。
前世她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