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馁。
他仔细回忆残卷上的每一个字,以及祖父笔记中对其他草药处理方法的描述,试图从中找到一些共通的原理。
“辅以甘泉”,白云镇山泉水质优良,这倒不难。
他取来清冽的山泉水,尝试用水煮法。
结果,味道虽然不像干烧那么刺鼻,但煮出来的汁液颜色浑浊,气味依旧令人不悦,与“奇香”二字相去甚远。
“隔水慢蒸”,这个方法听起来更靠谱一些。
他找来蒸具,将云瘴草置于其中,下面用文火慢慢蒸。
这一次,时间格外漫长。
他守在柴房里,时刻注意着火候,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几个时辰过去,当他揭开锅盖时,一股略微不同的气味飘出。
不再是单纯的刺鼻,似乎多了一丝丝难以名状的草木清气,但依旧混杂着大部分的怪味。
有进步,但远远不够。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森就像着了魔一般,一头扎进了对云瘴草的研究中。
他尝试了不同的切割方式、不同的蒸煮时间、不同的火候控制,甚至还根据一些古法炮制药材的思路,尝试加入一些本地常见的、性状温和的辅料,如甘草片、陈皮丝等,希望能中和云瘴草的烈性。
柴房里堆满了各种试验失败的废料。
他的身上,也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云瘴草味,这让他在村里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林家那小子,怕不是疯魔了?
整天在后院鼓捣那些臭草,弄得乌烟瘴气!”
“可不是嘛,好好的城里不待,回来净干些不着调的事。”
流言蜚语像无形的刀子,时不时刺向林森。
父母虽然没有明说,但眼神中的担忧也日益加重。
“阿森,要不……还是找个正经事做做吧?”
母亲终于忍不住劝道。
林森沉默片刻,抬头看着母亲,眼神中带着一丝血丝,却异常坚定:“妈,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感觉,我快要找到了。”
他并非盲目自信。
经过上百次的试验,虽然没有得到所谓的“奇香”,但他对云瘴草的特性已经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他发现,云瘴草中似乎含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挥发性物质,在高温或不当处理下,会分解出难闻的气体。
但如果能找到一个精确的临界点,或许就能让其发生有益的转化。
残卷上有一句非常模糊的话,像是被水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