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桌布上,小脸上还沾着偷吃奶油留下的奶渍,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细的阴影。
孩子手里紧紧攥着幼儿园做的手工贺卡,那是她用蜡笔涂的一家三口,歪歪扭扭的线条里,爸爸穿着超人披风,妈妈戴着公主皇冠。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时,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慌忙关掉煤气,却在转身时撞翻了盐罐,雪白的细盐洒在新烫的旗袍裙摆上——那是她特意为今晚买的,藏在衣柜深处半个月,生怕被朵朵打翻颜料弄脏。
门开的刹那,浓重的香水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陈宇的定制西装皱得像揉烂的报纸,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身后跟着个穿红裙的年轻女人。
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钻戒在灯光下刺得林夏睁不开眼,那光芒比她抽屉深处积灰的婚戒耀眼百倍。
女人耳垂上晃动的珍珠坠子,和林夏结婚时的嫁妆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