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淘汰了,显然是遭到了模仿者的常规袭击。
记者——现在的慕成雪,强忍住胃里翻涌的不适感。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真实的血腥和冰冷的尸体与游戏中虚拟的淘汰画面判若云泥。
她的手有些颤抖,但作为“记者”的本能和“拳击手”的冷静让她强迫自己上前。
她蹲下身,仔细观察勘探员。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但她注意到他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一张纸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指,抽出那张纸。
纸片本身是疯人院的旧资料一角,上面有几道模糊、凌乱的划痕,仿佛是勘探员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试图用尽力气写下某个关键信息。
划痕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是一个倒下的字母“P”,或者更像一个“F”。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的声音有些发紧,她也凑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担忧和一丝探究。
“不知道,像是个字母,或者某种符号。”
记者回答,将纸片展示给其他人看。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涌现出来,有人说是某个地点的缩写,有人说是凶手名字的首字母,甚至有人开玩笑说是勘探员临死前想玩“猜词游戏”。
这些不着边际的猜测让紧张的气氛中多了一丝荒谬,但这丝荒谬反而更凸显了众人的慌乱和无助。
守墓人依旧沉默,但他走近,认真看了一眼那张纸片,然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快速地记录下了“P/F”这两个字母,旁边画了一个简陋的图书馆符号。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记录一个冰冷的事实。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必须立刻开会。”
律师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混乱,他显得痛心疾首,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必须尽快把他找出来。”
众人迅速转移到疯人院的主厅,这里相对开阔,让人感觉稍微安全一些。
第一次会议在压抑和恐惧中召开。
律师自然而然地掌握了话语权,他先是表达了对勘探员死亡的哀悼,接着立刻将话题引向了案情。
“根据勘探员先生最后的遭遇,凶手显然是模仿者阵营的一员,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谁是最后一个见到勘探员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