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老旧的录音机断断续续播放着模糊的童谣,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女孩哭泣声,让人毛骨悚然。
“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徐嘉安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显得格外虚弱。
一道白影,脸上缠着层层纱布,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闪电的光芒中,如同鬼魅般从二楼残破的栏杆后缓缓现身。
“徐嘉安,策划车祸,谋害枕边人,滋味如何?”
林晚晴的声音经过处理,空洞而飘忽,直刺徐嘉安的心脏。
“啊!
鬼!
林晚晴你别过来!”
徐嘉安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语无伦次地尖叫,“不关我的事!
是你逼我的!
我妹妹需要肾!
是你自己命不好!”
他惊恐之下,竟将当年策划车祸的细节,以及如何伪造现场、如何误导警方的龌龊事,竹筒倒豆子般抖了出来,只求“女鬼”放过。
沈明修和沈婉琴脸色皆是一变。
林晚晴的目光转向沈婉琴,声音依旧冰冷:“沈婉琴,白手套夫人,瑞士银行的账户,准备得还满意吗?
是打算卷走沈家多少资产,去海外安度晚年?”
沈婉琴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强作镇定,冷哼一声:“一派胡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她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林晚晴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她走到礼堂中央,在徐嘉安惊恐的注视和沈明修、沈婉琴复杂的目光中,缓缓抬手,解开了脸上的纱布。
雨水从破洞的屋顶渗漏下来,滴落在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上。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沈婉琴,举起了脖颈上那枚在微弱光线下依旧莹润的翡翠吊坠。
“沈婉琴,看清楚,我是谁。”
当沈婉琴看清那张脸,尤其是那枚与记忆深处某个画面重叠的翡翠吊坠时,她脸上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她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脸色煞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着林晚晴,声音嘶哑而尖利:“不!
不可能!
你……你是大嫂的女儿!
那块吊坠……你母亲当年是为了保护真正的账本才……才被烧死的!
你……你才是明修的亲妹妹!
沈明月!”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
沈明修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缩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