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娘。
在红香院里我只是她的粗使丫头,妈妈让我看着阿娘是如何伺候贵人。
等将来阿娘老了,病了,我便可以接代替她,继续名扬天下。
阿娘不语。
只是每日折磨我。
我白皙的双手手满是伤疤。
她说这样我就伺候不了贵人,扬州下一位瘦马永远不会是我。
她总是指着我咒骂。
“你就随了你那爹一副让人恶心的丑样子,怎么配取代我的头牌!”
“你真不愧是你爹的种!”
“滚!
以后不许叫我阿娘!
我不是你阿娘!”
爹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陌生。
我没见过爹。
许是爹的缘故,所以她对我不好。
我不讨她喜。
可那些男人对她,比她对我,更不好。
阿娘的房中总是被瓦肆的妈妈引来一些达官贵人。
达官贵人表面清正廉洁,大公无私,可私下却是恶心至极。
他们总喜欢折磨阿娘,似乎能找到一丝快感。
我恨极了他们!
阿娘身子软,他们便让阿娘趴在床上,将阿娘的双手用长鞭反绑。
然后把阿娘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接着把燃烧的蜡烛放进阿娘的嘴里,阿娘只能含泪呜咽。
待他们尽兴了。
便要立马一睹阿娘身上的绽放的樱花,没有丝毫前奏。
似乎只是把阿娘当成一个任人摆弄的玩偶。
阿娘咬着牙。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夜夜如此……直到那夜,阿娘病了。
病得来势凶猛,我害怕极了。
跪在地上求那柴房的老婆婆赏我点药,救救阿娘的命。
可她却直接让人把我扔了出去。
“你娘就是这个贱命!
老天要收她的命,我这个老太婆哪里敢拦?”
“滚滚滚,赶紧滚!
其他姑娘还等着我熬药补身体!”
我不明白。
最出名的扬州瘦马也只能是病死的下场吗?
我不服,与她争辩起来。
“其他姑娘补身体,我娘就不用了吗!”
老婆婆却直接一斧头劈向我。
“狐媚子我不救!
你娘是妖怪!”
我吃了闭门羹。
房里阿娘喘着大气,面色苍白,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给你!
拿着玉佩,走吧!
我不要了!”
地上是一块竹叶花纹的玉佩。
我刚想捡起来,门外瓦肆的妈妈便带着下人闯入,一脚踩在我捡起玉佩的手上。
“呦,云娘,你还藏着这好东西呢?”
“怎么了?
瞒着妈妈,是怕我要了你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