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码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寒冰般砸了下来:“柳月婵,这场戏,你演够了没有?”
我心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院门口,裴砚一身风尘仆仆,正缓步走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小匣子。
柳月婵脸上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惊愕地看着裴砚:“表……表哥?
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裴砚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在我身上打量片刻,见我安然无恙,紧绷的下颌线条才微微松弛了些。
“我若不来,岂不错过了柳表小姐的好戏?”
裴砚转向柳月婵,眼神冷冽如冰,“你当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吗?”
柳月婵脸色煞白,强自镇定道:“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奉祖母之命来接清越妹妹回府。”
“奉祖母之命?”
裴砚冷笑一声,“祖母何时让你伪造书信,威逼清越了?”
他话音一落,柳月婵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裴砚示意身后的侍卫,那人上前一步,打开了手中的匣子。
里面赫然放着几张纸,还有一块烧焦的布料碎片——正是我在火场捡到的那块柳叶绣纹布料!
“这是你身边的丫鬟翠儿的供词,她已经招了,是你指使她收买庄子上的管事,趁夜纵火,想要烧死清越,或者至少毁了这庄子,让她无处可去。”
裴砚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砸在柳月婵心上,“这块布料,是从你当日丢弃在粮仓附近的一件旧衣上撕下来的。
你以为烧了就没人知道,可惜,天网恢恢。”
“不……不是我!
表哥,你相信我,是她陷害我!
是苏清越她……”柳月婵尖叫起来,指着我,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
“事到如今,还想狡辩?”
裴砚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以为我没有查你之前在侯府做的那些好事?
给清越下慢性毒药,挑唆她与嫡妹的关系,桩桩件件,你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柳月婵浑身一软,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那些深埋的阴私被一一揭开,她再也无力辩驳,最终只剩下呜咽的哭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真相大白,我心中却无多少快意,只觉得一阵疲惫。
裴砚走近我,声音放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