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秘与浪漫。
然而,沈一潇的心情却如同这雪地般冰冷而沉重。
她想起了父亲葬礼上燃烧的檀香,那种温暖与死亡并存的气息仿佛再次将她包裹。
她数着付清睫毛上的雪粒,六片,和母亲火化那天飘进骨灰坛的雪花同样数目。
付清怀里的温暖,不断传递到她身体的每一处,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悲伤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急诊室的消毒水气味里混着焦糖的甜腻,让沈一潇不禁想起了那杯被打翻的热可可。
她盯着护士站电子钟跳动的红字,思绪万千。
热可可的甜腻在舌尖绽开时,她仿佛听见了胸腔里冰棱碎裂的声响,那是她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与不舍。
付清围巾上的松木香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想起了更多关于他的记忆。
那些记忆如同碎片般在脑海中拼凑出一幅幅画面:他捧着《植物毒理学》穿过走廊的身影、他在实验室中专注解剖的神情、他深夜里为她熬汤的温柔……然而,这些美好的记忆此刻却如同被腐蚀的尸体般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妈,你怎么了?”
“医生!
医生!”
她慌乱的到处游荡着,却找不到一丝寄托。
她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用化疗后残留的指甲在她手臂上抠出的月牙形伤痕,那是母亲对她最后的嘱托与牵挂。
她想起了车祸发生时挡风玻璃碎片折射出的千万个记忆切片:付清实验室里抽搐的青蛙后腿、王文西装口袋里露出的铂金打火机……这些画面如同梦魇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怎么了,又梦到母亲了?”
付清端着一杯温水坐在了沈一潇的身旁,沈一潇盯着付清,“嗯,总觉得我忘记了以前的什么事情,那些梦中的场景是那么的真实,就好像我经历过一遍一样。”
付清把水递过来,“喝口水吧,这个是人体自然而然的机理,就好比,我们路过一个地方,会感到很熟悉,即使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其实,当付清在图书馆的玻璃上写的“永”字的时候,沈一潇就已经看见了付清的动作,那在暖气中扭曲成泪痕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沈一潇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她突然意识到,当付清擦掉那颗爱心时,她竟有一种诡异的解脱感。
就像当年亲眼看着急救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