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用命换来的证据!”
我郑重地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它交给能主持公道的人!”
“交给谁?”
沈月茫然地摇头,“那些官员……很可能和张家是一伙的。
我们贸然送上去,只怕……”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们可能会和柳姐姐一个下场。
我立刻想到了裴瑄。
他是推官,掌管刑狱。
而且从他和锦衣卫陆铮的关系看,他似乎……并不完全属于某一方势力。
“裴瑄,裴大人,你觉得他可靠吗?”
我问沈月。
沈月想了想:“裴大人……是清流出身,为人正直,据说……和陆百户他们那些勋贵子弟,不是一路人。
但……他毕竟官职不高,能扳倒张家和那些人吗?”
“试试才知道。”
我下定决心,“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
不能直接给,太危险了。
得用一种……巧妙的方式。”
我看着桌上的纸条,又看了看窗外。
有了!
19 画中暗语第二天,我借口想熟悉一下应天府,向沈月借了纸笔和一些常用的颜料,独自出了门。
我凭着记忆和现代对南京古城区的了解,七拐八绕,找到了裴瑄所在的衙门附近。
我没有进去,而是在他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茶摊坐下,点了壶最便宜的粗茶。
一边喝茶,一边看似随意地写生。
我画的,是衙门口那对威武的石狮子。
但在画纸的角落,我用极淡的墨线,勾勒出了一个……漕运帆船的图案,船帆上,用蝇头小楷,隐晦地写了两个字——“张”、“盐”。
这是我和裴瑄之间,目前唯一的“共同语言”——鉴赏。
他如果够聪明,又恰好在关注相关案件,或许能注意到这个异常的“细节”。
我画了很久,直到日头偏西,估摸着裴瑄快下衙了,才收起画具,把那张画“不小心”遗落在茶摊的桌子底下。
然后,我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接下来,就看裴瑄的了。
回到裴府别院,我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道这步棋走得对不对。
万一裴瑄没看到,或者看到了没明白,或者……他和张家是一伙的呢?
我不敢多想,只能等待。
同时,我也没闲着。
我向沈月请教了更多关于明代器物、服饰、礼仪的知识,努力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显得不那么“突出”。
我还偷偷研究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