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里哭闹。
我试遍了所有知道的药方,烧就是不退。
“小姐,我去请大夫!”
青桃匆匆出门。
我抱着念安,摸到他后颈处有一小块红肿——和前几天萧景珩提到他幼时生过的怪病症状一模一样。
当时他说:“我三岁时得过一种怪病,太医说是从母族遗传的,只有用雪山灵芝才能...”我咬咬牙,对门外的沈翊道:“去请萧景珩来。
快!”
不到一个时辰,萧景珩就带着太医和药材赶来了。
他衣冠不整,显然是一接到消息就快马加鞭赶来。
“怎么样?”
他冲进门,直奔床前。
太医诊脉后神色凝重:“确是太子幼时所得的那种遗传热症,需立即用药。”
萧景珩二话不说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株形如雪莲的药材:“我随身带着,就怕...”他亲自煎药,小心喂给念安。
孩子哭闹不肯喝,他柔声哄道:“念安乖,喝了药爹爹带你去骑马...”话一出口,我们都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孩子面前自称“爹爹”。
念安迷迷糊糊地问:“你是我爹爹吗?”
萧景珩看向我,眼中满是恳求。
我别过脸,轻轻点了点头。
“是,我是你爹爹。”
萧景珩声音发颤,“以后爹爹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孩子喝了药,沉沉睡去。
太医说危险已过,留下药方告辞了。
院中只剩我和萧景珩。
月光下,他看起来疲惫又脆弱,完全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
“谢谢你肯让我来。”
他低声道。
我沉默片刻:“为了念安,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知道。”
他苦笑,“晚晴,我...殿下不必多说。”
我打断他,“今夜多谢您救念安。
但明日之后,请您恢复‘表哥’的身份。”
他眼中光芒熄灭,缓缓点头:“好。”
转身离去时,他的背影孤单得令人心碎。
我突然想起那个夜晚,我跪在太子府外求休书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孤绝的背影?
“萧景珩。”
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他立刻转身,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念安...他很想你。”
我轻声道,“若你得闲,明日再来看看他吧。”
他笑了,那笑容比月光还温柔:“好,我一定来。”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的心乱成一团。
这个伤我最深的男人,如今却成了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