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真丝面料揉出深深的褶皱。
我从后视镜里瞥见她的侧脸,突然发现曾经那个优雅从容的长辈,眼下竟憔悴得像换了个人。
当晚,苏棠靠在床头兴致勃勃地刷婴儿用品,我却完全听不进她的话,满脑子都是岳母隆起的小腹——白天她弯腰系鞋带时,宽松的衬衫下隐约显出的弧度,分明不是错觉。
厨房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响,我借口喝水走出去,见岳母正在洗碗,水流声哗哗作响。
“妈,”我试探着开口,“那个孩子……”岳母的手剧烈颤抖,一只青花瓷碗“啪”地摔在水槽里,碎成几片。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先别告诉小棠,求你了。”
我还想说什么,苏棠的声音突然从客厅传来:“老公,你快来看看这个婴儿床!”
岳母转身时,我分明看见她眼角闪烁的泪光。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煎熬的拉锯战。
苏棠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每天变着法子研究育儿知识;而岳母却越发沉默,常常对着窗外发呆到深夜。
我好几次撞见她偷偷翻旧相册,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岳母穿着碎花连衣裙,站在樱花树下,身旁的陌生男人眉眼温柔地看向她。
一个暴雨夜,苏棠被雷声惊醒,嚷嚷着要喝热牛奶。
我轻手轻脚走到厨房,却听见储物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门缝里,岳母蜷缩在角落,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她满是泪痕的脸。
她正在和人视频,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雅琴,我一定会负责……”第二天,我跟踪了岳母。
她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在城郊一家破旧的汽修厂前停下。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胡茬的男人迎上来,想伸手扶她,却被她躲开了。
我躲在远处,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去打掉吧,你这个年纪太危险了……”岳母突然情绪激动:“王建国,当年你一声不吭出国,现在凭什么来指手画脚?
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我如遭雷击。
王建国,这个名字我在苏棠小时候的作文里见过——她曾写过,母亲年轻时有个青梅竹马,却因为家庭原因被迫分开。
原来兜兜转转几十年,他们竟又纠缠到了一起。
回到家,苏棠正抱着肚子跟宝宝说话,见我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