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安全卡。
我瞪他,他指着被我捏成咸菜干的卡片:“再拧就要触发紧急出口了。”
“要你管!”
我抢回卡片,发现背面用口红写着行小字——是昨晚我用菌子汁混着杨梅酱写的“周承安大傻逼”。
等等,这痕迹怎么像被谁摩挲过无数遍?
飞机遇上气流颠簸时,我假装不经意瞟他。
这人居然在看我去年做的市场分析报告,重点标注的地方全是我熬夜写的冷笑话批注。
经济舱座椅窄得要命,他膝盖抵着我的,热度透过牛仔裤烫得人心慌。
落地开机瞬间,二十条未接来电弹出来。
助理小唐的尖叫穿透听筒:“晚晚姐!
周总把你们云南考察写成蜜月行程报销了!
财务部正在查你俩的结婚证!”
周承安拎着我的行李箱走过,西装后领还沾着我早上抓狂时甩的眼线液。
他转头笑得人畜无害:“需要我现在去民政局排队吗?
林总监。”
我摸到包里防狼喷雾的瞬间,他忽然凑近:“你高中那封情书,最后一行用修正液涂掉的字...”飞机场的广播恰到好处响起,我只看见他嘴唇张合,却听不清后半句。
财务部打来第七个电话时,我终于逮住机会踹了他小腿:“周承安!
解释清楚!”
他揉着腿窝笑:“我说的是——涂掉的是周承安大傻逼,但背面用铅笔描了颗爱心。”
保洁阿姨推着垃圾车从我们中间穿过,带起一阵穿堂风。
我忽然想起高二那年,他把我的恶作剧情书夹在竞赛奖状里还给我时,奖状背面也粘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拼成的形状像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3.财务部的玻璃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时,我总算把周承安的定制西装外套甩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