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阳台上的绿植一夜疯长,垂下来的枝条刚好碰到窗沿。
窗内,牛皮笔记本安静地躺在床头,像一件没人再提起的旧事,却始终不曾离场。
林静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电视开着却没有声,她没有调小音量,只是遥控器就握在手心,迟迟没有按下去。
程远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他端着切好的水果,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走调得像在压抑心事。
“西瓜?”
他问。
林静没接,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听得见了?”
程远放下碗,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过去,把遥控器轻轻按了静音,然后坐在她对面,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完全恢复了?”
她声音很轻,像在试探。
“今天医生说,我已经可以听出小提琴和钢琴的区别。”
他抬起手指了指耳朵,“这俩家伙终于全职回归了。”
林静歪着头靠在沙发边角:“那……也能听出小孩哭和我发火的区别了吗?”
“你发火?”
程远装傻,“不可能,我老婆温柔得像棉花糖。”
“是黏牙的那种。”
她嘴角一勾,语气刻意毒辣,“一不小心就会把你腻死。”
“那我偏要黏。”
他说得飞快,又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咳了咳,“今天我不加班,咱们出去吃点东西?”
“我不想出去。”
林静低头,手指拈着那本牛皮笔记本的边角,轻轻摩挲了一下。
程远看着她,像是懂了什么。
他站起身:“那你说你想干嘛。”
林静迟疑了一瞬,像是把一个答案藏在嘴边又反复酝酿,最终轻声说:“我想吃……抹茶冰激凌。”
空气里忽然静了一拍,连墙上的钟表声都被拖慢了一格。
程远没立刻说话。
他只是愣在那里,像是那句轻飘飘的愿望把他整个人按回了几年前的老时光。
他眨了眨眼,然后笑了。
“我明天不加班。”
一句话,几乎没有转折,没有停顿,直接从记忆深处翻出,仍旧完好如初。
林静轻轻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一刻,她的眼角突然就红了。
“你现在,还会因为一张纸条难过吗?”
她的声音很淡,却透着点湿意。
程远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握住,“会。
我还记得你那天在医院里拿着那张纸哭,哭得眼睛都肿了。”
“你看到了?”
“我虽然听不见,但眼睛还没瞎。”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