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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林旭林煜全文

苍穹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旭听着这些慷慨激昂的“高论”,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内心直摇头。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严查贪墨?鼓励农桑?轻徭薄赋?一条鞭法?听起来头头是道,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皮毛之见。大周朝廷国库的主要来源是什么?是人丁税!大周近年来人口明明在不断增加,税收反而在减少。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什么贪官污吏,也不在什么征收方法。说到底,就是底层的穷苦百姓,已经穷得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连活下去都困难,拿什么去交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连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指望从他们身上榨出油水来充盈国库?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子,满口仁义道德,经世济民,却连最根本的问题都看不清楚!林旭这轻蔑的摇头,幅度虽小,却恰好落入了不远处一个中年男...

主角:林旭林煜   更新:2025-05-16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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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旭林煜的现代都市小说《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林旭林煜全文》,由网络作家“苍穹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旭听着这些慷慨激昂的“高论”,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内心直摇头。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严查贪墨?鼓励农桑?轻徭薄赋?一条鞭法?听起来头头是道,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皮毛之见。大周朝廷国库的主要来源是什么?是人丁税!大周近年来人口明明在不断增加,税收反而在减少。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什么贪官污吏,也不在什么征收方法。说到底,就是底层的穷苦百姓,已经穷得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连活下去都困难,拿什么去交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连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指望从他们身上榨出油水来充盈国库?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子,满口仁义道德,经世济民,却连最根本的问题都看不清楚!林旭这轻蔑的摇头,幅度虽小,却恰好落入了不远处一个中年男...

《镇国逍遥王,开局献策摊丁入亩林旭林煜全文》精彩片段

林旭听着这些慷慨激昂的“高论”,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内心直摇头。
这些人......想得太简单了。
严查贪墨?鼓励农桑?轻徭薄赋?一条鞭法?
听起来头头是道,可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皮毛之见。
大周朝廷国库的主要来源是什么?
是人丁税!
大周近年来人口明明在不断增加,税收反而在减少。问题的根源,根本不在什么贪官污吏,也不在什么征收方法。
说到底,就是底层的穷苦百姓,已经穷得连裤子都快穿不上了,连活下去都困难,拿什么去交税?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连人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还指望从他们身上榨出油水来充盈国库?
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些饱读诗书的学子,满口仁义道德,经世济民,却连最根本的问题都看不清楚!
林旭这轻蔑的摇头,幅度虽小,却恰好落入了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的眼中。
那男子约莫四旬年纪,穿着一身看似普通、实则料子上乘的宝蓝色锦袍,面容儒雅,气质沉稳,颌下留着三缕清须,一双眼睛深邃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并未参与学子们的讨论,只是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品着,目光偶尔扫过堂内,带着一种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失望。
在他的身后,垂手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一看便知是身手不凡的练家子,浑身透着一股彪悍之气。
另一个则身形略显单薄,肤色白.皙,眉眼间带着几分阴柔。
此刻,那儒雅中年人看到林旭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径直来到林旭这边的桌旁坐了下来。
“这位小兄弟,似乎对刚才诸位学子的‘高见’,不以为然?”
看到此人问向自己,林旭也是心中一凛。
其实刚才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这个人。
无他,此人的气场,与周围那些咋咋呼呼的学子,以及那些点头哈腰的伙计,都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威严,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两个跟班,一个阳刚,一个阴柔,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却隐隐将他护在中间,眼神时刻警惕着四周。
这绝非寻常人物!
林旭心中暗自猜测,恐怕是出身名门之人,或者是什么低调出行的权贵。
他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拱了拱手,谨慎地回答:
“没有没有,只是他们的意见在下不敢苟同罢了......”
“小兄弟不必如此拘谨,我们就是闲聊而已,在下王尹,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方旭,幸会。”
林旭没有说自己的真名,而是将姓换成了母亲的方姓。
“方才见方小兄弟摇头,莫非是觉得,那些举子所言,皆是无稽之谈?”
王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林旭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反而定了下来。
既然对方主动搭话,而且看样子也对那些“高论”不甚满意,自己何不借此机会,探探虚实?
他微微一笑,不答反问:
“难道不是么?在下看王兄刚才的神情,似乎也并未将他们的‘锦囊妙计’,放在心上吧?”
王尹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他没想到,这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观察力如此敏锐,而且还如此直白。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脸上也露出了对林旭的兴趣。
“既然方小兄弟如此不屑于他们的见解,想必是胸中自有丘壑,另有高见了?”
林旭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未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粗茶,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组织语言。
“高见谈不上。”
“只是觉得,他们连马车的轮子坏在哪里都没看清,就在争论应该用什么姿势去推车,未免有些......可笑。”
这个比喻,让王尹眼神一亮。
“哦?那依方小兄弟之见,这‘坏掉的轮子’,究竟在何处?”
林旭迎上王尹探寻的目光,不再藏拙。
“王兄可知,为何国库税银逐年减少?”
“方才诸位不是说了吗?贪官污吏,税制不善,农桑待兴......”
王尹顺着他的话头道,语气却带着询问。
然而,林旭却是摇了摇头。
“不!这些都是表象。”
“真正的病根,有两个。”
“其一,大周底层百姓,早已被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挣扎在生死线上!他们拿什么去交那沉重的人丁税?”
“官府就算把他们逼死,也榨不出多少油水来!”
“人口虽增,但能交得起税的‘有效人丁’,却在减少!”
这番话,让王尹以及他身后的两个随从都微微变色,不过却没有表露出来。
“其二,也是更为关键的一点!”
“既然活不下去,百姓会如何?”
“逃亡?落草为寇?这固然有,但更多的人,会选择另一条路——投献!”
“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连同那份本该上缴国库的人丁税,一同‘献’给那些可以免税、或者有能力规避税收的大户、贵族、豪强!成为这些大户人家的佃户、奴仆。”
“如此一来,朝廷登记在册的纳税人丁,看似没有减少,甚至还在增加,但真正能收到税的人口,却在大量流失!”
“长此以往,国库焉能不空?税收焉能不减?!”
对面的王尹怔怔地看着林旭,眼神复杂,震惊、赞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交织其中。
过了好半晌,王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林旭的目光,充满了欣赏。
“方小兄弟......真乃大才!”
他由衷地赞叹道。
“没想到,在这迎贺楼中,竟能遇到小兄弟这等见识卓绝之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王尹说着,又继续追问起来。
“既然方小兄弟将这病根看得如此透彻,那......可有解决此弊的良方?”
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一丝急切和期待。
林旭看着王尹期待的眼神,却忽然话锋一转,笑了笑。
他端详着王尹,目光在他那看似普通实则不凡的衣着,以及身后那两个气度迥异的随从身上扫过。
“王兄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此次科考而来,在下这里,确有解决这个问题的策论,不过嘛......”
他顿了顿,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
“这等关乎国计民生的想法,字字千金,岂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轻易示人?”
王尹何等人物,立刻听出了林旭的言外之意。
“呵呵,方小兄弟快人快语,倒是王某唐突了,既是字字千金的良策,自然不能白听。”
“说吧,方小兄弟需要多少酬劳?亦或者,有何条件,才肯将这锦囊妙计赐教一二?”
林旭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王尹的眼睛,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多不少,一千两银子!”

另一边,林旭揣着一千两银票,美滋滋的在街上逛了起来。
找了半天,他这才在街角找到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钱庄。
没办法,身上这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面额实在不小,平常之用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所以他准备去换一些零钱。
“客官,您是兑换还是存入?”
钱庄的伙计看到林旭进来,虽然见他衣衫破旧,但并未露出鄙夷之色,依旧客气地招呼。
能在京城这种地方开钱庄,迎来送往的什么人没见过,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给我换五十两碎银,其他的换成面额稍小的银票。”
林旭言简意赅,从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现在自己虽然有钱了,但也不能太过招摇,五十两足够他应付眼下的开销了。
伙计一看那汇通钱庄的印戳和数额,眼神顿时一凝,态度愈发恭敬了几分。
“客官稍等!”
很快,验明真伪后,伙计便喜笑颜开的奉上了几张小面额的银票和一包碎银。
“客官慢走!”
“嗯!”
林旭掂了掂布袋,感受着那实在的重量,心中稍定。
离开钱庄,他感觉自己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有了钱,底气自然就足了。
他先是找了一家成衣铺,身上这件破旧的单衣,早就该换了,京城的深秋,寒意渐浓,只穿这么一件,实在冻得慌。
他挑了一件青色的棉袍,虽然料子不算顶级,但胜在厚实保暖,针脚也算细密。
换上新衣,他感觉自己顿时精神了不少。
接着,林旭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街边饭馆美美的吃了一顿,临走还不忘让店家打包了一只招牌烧鸡。
这只烧鸡,自然是给冯叔带的。
在那个冰冷的林府,冯叔是唯一给过原主,也是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
虽然只是偷偷送些吃的,或者在他挨打时象征性地劝阻几句,但这已经是莫大的恩情。
夜色渐深,林旭避开人.流,来到了林府西苑那段熟悉的墙根下。
他左右观察,确定四下无人,便准备故技重施,翻墙而入。
然而,就在他刚刚攀上墙头,准备跳下去的时候——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以及粗鲁的喝骂声,猛地从墙内传了出来!
“老东西!你还敢嘴硬!”
“说!是不是你故意放跑那个小畜生的?!”
“三少爷,冤枉啊!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给我打!狠狠地打!”
是冯叔的声音!
林旭的脸色一冷,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甚至顾不上隐藏身形,双手用力一撑,直接从墙头翻了进去!
“砰!”
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院子里正在施暴的几个家丁,以及站在一旁,满脸狞笑、手持鞭子的林.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他们齐刷刷地转头看来。
只见月光下,林旭一身崭新的青色棉袍,脸色阴沉得可怕,双眼仿佛燃烧着两簇火焰,死死地盯着他们!
而地上,平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冯叔,正蜷缩在那里,身上布满了鞭痕,嘴角溢血,痛苦地呻.吟着。
“住手!”
林旭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回来了!”
林.武看清来人是林旭,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更加残忍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指向林旭,厉声喝问起来。
“林旭!你好大的胆子!”
“父亲明令让你在西苑禁足,你竟敢偷偷翻墙跑出去!”
“来人啊!把这个违抗父命、私自外逃的小畜生给我拿下,家法伺候!”
他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丁下令。
就在几个家丁准备上前时,林旭动了!
他猛地转身冲到院角的柴房边,抄起了那把明晃晃的柴刀。
“我看谁敢动!”
林旭手持柴刀,横在身前,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家丁们互相看了看,有些犹豫,早上林旭发狂的样子,他们还心有余悸,但三少爷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听。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林.武见家丁们迟疑,顿时怒喝。
就在家丁们准备硬着头皮对林旭动手时,林旭却冷哼一声,再次喝止了他们。
“你们想清楚,今天你们要是动我,小爷手里的刀可不长眼!”
“我砍死你们,林府最多赔几个钱,可你们要是敢碰小爷一根手指头,那可是以下犯上。”
“殴打主子,这罪名可是够你们掉脑袋的。”
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家丁们心中那点仅存的勇气!
是啊!
林旭说得没错!
他们是奴才,林旭再不受待见,也是主子!
林旭真出了事儿,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看林旭现在这副拼命的架势,谁敢保证自己冲上去不会被他砍死?
一时间,所有家丁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了畏惧之色,再也不敢上前。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
林.武看到家丁们竟然被林旭几句话就吓住了,气得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然而,更让他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林旭,那个他眼中可以随意欺凌的小畜生,此刻竟然提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柴刀,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
林.武的声音开始发颤,下意识地后退。
然而,林旭只是冷笑,脚步不停。
那冰冷的刀锋,在月光下反射出森然的光芒,刺得林.武眼睛生疼,心胆俱裂!
“好,林旭,你这个疯子,算你狠!”
“我们走!”
看到林旭这架势,林.武终究是没敢赌,放下一句狠话后便带着家丁们狼狈不堪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林.武屁滚尿流逃走的背影,林旭眼中的疯狂才渐渐褪去。
他扔掉柴刀,快步走到冯叔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
“冯叔,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冯叔被打得不轻,但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他看到林旭回来救了他,还吓跑了林.武,浑浊的老眼里顿时涌上了泪水。
“大少爷......您......您回来了......老奴......老奴没事......”
冯叔声音哽咽,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又疼得龇牙咧嘴。
“别动,冯叔。”
林旭扶着他,走到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
然后,他将一直提在手里的那只荷叶包递了过去。
“冯叔,都是因为我,让你受苦了。”
“这是我给你带的烧鸡,还热乎着呢,快吃吧。”
冯叔看着那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烧鸡,愣住了。
“大少爷......您......”
冯叔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捧着那只烧鸡,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林旭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林旭,你给我滚出来!”
“别以为躲在里面装死我就会放过你,赶紧滚出来!”
恍惚间,林旭听到似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他刚睁开眼,却感觉头痛欲裂,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陈设。
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桌子,一把缺了腿的椅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味。
就在这时,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林旭闷哼一声,死死抱住了头。
片刻之后,疼痛稍缓,他眼神中却充满了震惊和茫然。
“我竟然穿越了!”
整理了一下记忆,林旭有些懵懵的。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林旭,乃是大周王朝户部侍郎林煜的长子。
原主的生母,乃是林煜的青梅竹马,在林煜未高中前,她辛苦做工,省吃俭用的供养林煜念书求学,毫无怨言。
在林煜最后一次赴京赶考前,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他。
二人约定,不管林煜这次是否金榜题名,回来后便成家。
没想到的是,林煜一朝高中探花,平步青云,却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更被权势熏了心!
他攀上了前宰相蔡澜的高枝,娶了宰相千金蔡淑为妻,将原主的生母忘得一干二净!
九年后,林煜已是当朝户部员外郎,风光无限地回乡祭祖,原主生母这才得知自己被无情抛弃的真相,万念俱灰之下,选择了投井自尽!
大周以孝治国。
林煜生怕这桩丑事被政敌攻讦,影响自己的仕途,便将年仅九岁的原主带回了京城。
名为父子,实同陌路。
林煜对他这个“污点”般的长子,向来视而不见,不闻不问。
继母蔡氏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生怕他这个“野种”回来,将来分薄了自己亲生子女的家产,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刁难、苛待,从未断绝。
而原主同父异母的二弟林浩、三弟林.武,小妹林欢,也有样学样,从未将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欺辱、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昨日,正是原主生母的忌日。
原主偷偷祭拜,却被林浩撞个正着,林浩出言不逊,恶语相向,骂他是“没娘的野种”,羞辱他的生母。
原主悲愤交加,忍无可忍,与林浩争执间动起了手,奈何他身子孱弱,不是林浩的对手,
几下就被打倒在地,最后更是被林浩一脚踹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时值深秋,池水寒凉刺骨,原主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因此感染风寒,发了一整晚的高烧,最终一命呜呼。
自己这才穿越了过来。
“唉......”
林旭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可悲!可叹!可恨!
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继母,这样的弟妹,怎么还能一直逆来顺受?
不过,我林旭既然来了,占据了你的身体,自然不能让你白死!
这笔账,我替你算!
这口气,我替你出!
“砰!”
就在林旭思绪纷飞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
“林旭!你这个贱种!死了没有?没死就给小爷滚出来!”
门外,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面容与林旭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满是骄横与戾气。
这是林浩!
林旭皱了皱眉,昨天刚害死自己,今天又上门来找自己麻烦了!
这时,一个穿着粗布短打,面容憨厚,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仆,慌忙冲了进来,拦在门口。
正是府上一直对原主颇为照顾的马夫,冯叔。
“二少爷!二少爷您息怒,大公子他......他还在昏睡呢!风寒未愈,要是传染了您可就坏了!”
他试图拦住来人,想护着床上的林旭。
“昏睡?”
林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眼神一厉,已经看到了床上微微撑起身子、正冷冷看着他的林旭!
“滚开!你个老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浩毫不客气一脚踹去,冯叔哎哟一声,踉跄着撞在墙上。
林浩却看也不看,径直走到床前。
“哼,装死呢?我还以为你真被淹死了!”
“命挺硬啊,贱种!”
他语气中满是嘲讽和鄙夷,根本没有丝毫的掩饰。
“嗯?大公子您醒了?!”
“太好了!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要不要去请大夫?”
冯叔顾不得自己被撞疼的胳膊,回头看到林旭已经坐了起来,连忙爬起来凑到床边,脸上满是真切的关怀。
林旭看着冯叔,原主记忆里,这是林府之中,唯一给过他一丝温暖的人。
“冯叔,我没事。”
随后,他便转向林浩。
“怎么?你有事?”
林浩闻言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已经碎成了几瓣的玉佩拍到木桌上。
“林旭!你看你干的好事!昨天你发疯,不仅跟我顶嘴动手,还打碎了我这块心爱的和田玉佩!”
“说!这笔账,你要怎么算?!”
说着,林浩眼底闪过几分阴毒。
这玉佩是他今日在院子里玩耍时,自己不小心摔碎的,但这玉佩价值不菲,乃是父亲林煜送给他的礼物,他担心被父亲数落,便准备将这个锅甩到林旭身上。
林旭瞥了一眼那碎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他不记得昨天自己有看到林浩带着这块玉佩,而且,就算真是自己打碎的,那也是对方先侮辱自己,还对自己动手。
现在对方却找上门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哦?那二弟,想要我如何赔偿?”
林浩见他如此“上道”,心中得意,下巴抬得更高。
“哼!这可是父亲特意让人从西域给我带回来的礼物,价值不菲,少说也得五十两银子!”
说完,他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林旭一番。
“不过......我知道你这个穷鬼,连五十枚铜板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五十两银子了!”
“这样吧,”
他眼珠一转,露出了真正的目的,笑容阴险。
“父亲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这块玉佩是你打碎的!”
“另外,你得再帮府里干活儿,挑水、劈柴、扫马厩等等,对了,还得给我倒尿桶!”
“什么时候干到我觉得抵了这五十两银子,什么时候才算完!”
“听到了没有,贱种!”
然而,林旭听后却并未发怒。
“谁说我没钱赔你了?不就五十两银子吗!”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旁边那只破旧不堪的木箱子。
“你过来,我拿钱赔你就是。”
林浩一愣,看向林旭说的那口烂箱子,脸色惊疑不定,难道林旭真的藏了私房钱?还足足有五十两之多?
不过,随后他脸上的错愕就变成了贪婪。
既然林旭手里还有钱,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想到这里,林浩心中火热,下意识地就朝着那破箱子走了过去。
“哼,算你识相!要是真有点好东西,小爷我说不定还能......”
他的话还没说完!
异变陡生!
只见原本靠坐在床上的林旭,猛地翻身下床,在他起身的瞬间,顺手就抄起了旁边那把缺了腿的破椅子!
“呼——!”
带着凌厉的风声,那把破椅子被林旭抡圆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林浩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

与此同时。
林府,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内。
林旭赤着上身,浑身汗水淋漓,正在院中空地上挥汗如雨。
呼!喝!
拳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
踢腿如鞭,迅猛有力。
前世,他便痴迷国术,尤其擅长散打格斗,常年坚持锻炼,身体素质极佳,甚至还得过业余比赛的冠军。
这一世,虽然换了个孱弱的身躯,底子差了许多,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和对力量的渴望,让他不曾懈怠,准备开始从头锻炼。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林旭动作一滞,猛地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向门口,只见林浩和林.武两兄弟,带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为首的林浩,脸上带着狞笑,眼神中充满了不怀好意。
而他旁边的林.武,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指着院中的林旭,对着林浩说道:
“二哥!你看!”
“我昨天亲眼看见他鬼鬼祟祟地翻墙出去,晚上又翻墙回来!不仅穿了身新衣服,手里还提了只烧鸡!”
林.武的声音尖锐刺耳,看向林旭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
“哼!我们林府上下,谁不知道他身无分文?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他哪来的钱买新衣服?买烧鸡?”
“我看,他这钱,定然是偷了府里的!”
林浩听着三弟的话,目光落在林旭身上那件虽然普通,但明显是新做的棉袍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嫉恨。
他拍了拍脑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三弟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林浩上前一步,指着林旭,恶狠狠地说道:
“好你个林旭!我说我前几天放在房里的银子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这个家贼偷去了!”
“你这身衣服,还有昨天那只鸡,都是用偷我的钱买的吧?!”
林浩的声音充满了笃定,仿佛他真的丢了钱,而且证据确凿一般。
“快!把偷我的钱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对你动用家法!”
他身后的家丁们也纷纷上前,将林旭隐隐围在中间,手中的棍棒蠢蠢欲动。
看着眼前这拙劣的栽赃陷害,林旭心中冷笑连连。
这俩蠢货,还是这副德性,就连找茬讹钱的手段,都这么没新意!
他缓缓收了功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看着两个跳梁小丑。
“哦?你丢钱了?”
林旭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丢了多少啊?”
林浩见林旭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反而如此镇定,心中有些诧异,但随即被怒火取代。
这小子,挨了打,还敢这么嚣张?
“哼!少给我装蒜!”
林浩恶狠狠地说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
“一百两?”
林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确定,是一百两?”
“废话!当然确定!”
林浩不耐烦地挥手,“赶紧把钱交出来!不然有你好看!”
说着,他便示意家丁上前搜身。
“慢着!”
林旭冷喝一声,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伸手入怀,掏出几张银票缓缓在几人面前展开。
“看清楚了,这里,一张五百两,两张二百两,一张五十两,一共九百五十两!”
“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一百两的银票了?”
“想讹钱,也编个像样点的理由!”
此时,林浩和林.武已经被林旭手里的银票晃花了眼!
九百五十两?!
这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短暂的震惊之后,是更加汹涌的贪婪和嫉妒!
管他钱是哪来的!
到了他们眼前,那就是他们的!
林浩的眼睛瞬间红了,脸上露出更加狰狞的笑容。
“对了......是我记错了!”
林浩一拍大腿,厚颜无耻地改口道:
“我想起来了!我丢的不是一百两!是一千两!”
“你这九百两,肯定是从我那一千两里拿出来的!还有剩下的呢?快交出来!”
林.武也在一旁帮腔。
“林旭!你这个窃贼!还不快把钱还给二哥!偷了这么多钱,按照家法,必须打断你的腿,然后送官查办!”
两人一唱一和,直接将“偷窃”的罪名坐实。
“我是不是给你们脸了?”
林旭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抄起一旁的扁担护在身前,作势就要砸向林浩和林.武。
那些家丁被他这副凶悍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几步,有些迟疑,不敢上前。
“给我上!有什么事二少爷我担着!”
听到林浩的话,这些家丁再无惧意,当即就朝着林旭冲了过去。
“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七八个家丁目露凶光,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朝着林旭猛扑了过去!
棍棒破空,带着恶风!
林旭眼神一凛,将手中的扁担舞得虎虎生风,试图抵挡这如同潮水般的攻击。
“砰!”
“啪!”
扁担与木棍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旭虽然前世练过散打格斗,身手远超常人,但毕竟这具身体底子太差,体力完全跟不上。
很快,林旭便落入了下风,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啊!”
一声闷哼,林旭躲闪不及,后背重重挨了一棍,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传来,让他身形一个踉跄。
“打!给我狠狠地打!”
林浩在一旁兴奋地大叫,脸上满是狰狞的快意。
林.武也是一脸幸灾乐祸,仿佛已经看到林旭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凄惨模样。
家丁们得了主子的命令,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棍棒如同雨点般落下,不断砸在林旭的身上、胳膊上、腿上。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林旭的神经,但他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猩红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吼!”
就在这时,林旭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怒吼,猛地用扁担扫开身前的两根木棍,不顾右臂传来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罪魁祸首林浩猛冲了过去!
擒贼先擒王!
只要制住了林浩,这些家丁自然会投鼠忌器!
林浩显然没料到林旭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反扑,而且目标竟然是自己!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喊道:
“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
家丁们连忙上前阻拦。
但此刻的林旭,已经彻底豁出去了,眼中只有林浩那张可憎的脸!
他如同疯魔一般,硬生生用身体撞开了一个家丁,承受了背后的两记重棍,终于冲到了林浩面前!
“林浩!我跟你拼了!”
林旭嘶吼着,扔掉手中的扁担,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接扑向了林浩,将他狠狠撞倒在地!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林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和林浩同归于尽!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掐住林浩的脖子,拳头胡乱地朝着林浩的脸上砸去!
“呃......放......放开我!”
林浩被掐得脸色涨红,呼吸困难,惊恐地挣扎着,拳打脚踢。
旁边的家丁们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前拉扯林旭。
“放开二少爷!”
“快松手!”
混乱中,不知是谁抄起一根木棍,看准时机,朝着林旭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
林旭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脑传来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马棚这边,只剩下林旭和老仆冯叔。
“唉......”
冯叔看着林旭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迹,又看看那些守在外面的家丁,长长地叹了口气,老眼中充满了担忧。
“大公子,您......您这又是何苦呢?”
“您不该这样顶撞老爷的啊!”
“本来老爷就对您......唉!现在彻底惹怒了他,以后您的日子,只怕是更难了啊!”
然而,林旭却毫不在意。
“冯叔,你觉得,我现在的日子,还能比以前更难吗?大不了,就离开这林府!”
“至少从今天起,那林浩林.武再也不敢随意欺负我了!”
不过,说到底,现在不被欺负也只是暂时的,想要真正自由,只有离开林府才有可能。
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可是,要离开这里,也不是说一走了之那么简单的。
首先是钱!
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这具身体的原主,在林府的待遇连下人都不如,哪里会有半分积蓄?
指望林煜那个便宜爹?还是蔡淑那个毒妇?
简直是痴人说梦!
其次,也是最关键的,是户帖!
这玩意儿,就相当于现代的户口本和份证,没有户帖,他就是个没有身份的流民!
别说离开京城回什么平远县了,恐怕刚出城门,就会被巡城的官兵当成流寇或者逃奴抓起来!
“钱......户帖......”
林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疼。
就在这时,林旭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刚才蔡淑好像提到过什么科考放榜。
“冯叔!刚才那毒妇......夫人说什么科考放榜?怎么回事?”
冯叔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是啊,大公子,科考一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算算日子,这几天应该就要张榜公布结果了。”
“哦?那你说,林浩他能高中吗?”
冯叔沉思片刻,如实说了出来。
“二少爷......他自幼便天资聪慧,而且还、是老爷亲自教导,从小饱读诗书,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十三岁那年,便考中了秀才。”
“这次,应该是可以高中的。”
“呵,是吗?”
林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就算他中了又如何?后面还有殿试,由皇帝亲自考教策问,考的不仅仅是经义文章,更是眼界、格局、应变之能!
就凭林浩那种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性子,就算侥幸高中,在殿试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不过,林旭对于他的前途并不关心,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出路!
想到这里,林旭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冯叔,我出去走走。”
“啊?!”
冯叔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
“大公子!使不得啊,老爷刚刚才下令,让您禁足西苑,不得踏出半步,外面还有人看着呢!”
“您要是现在出去,被老爷知道了,那可是火上浇油,彻底惹怒老爷了啊!”
冯叔苦苦相劝。
“无所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林旭说着,打了盆水简单洗漱一下,换上另一件同样洗得发白的单衣,便直接翻墙离开了林府。
只有在外面,他才能试着找找机会。
出来之后,林旭便在街上逛了起来。
京城的街道,远比林旭想象的要繁华热闹,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叫卖声、吆喝声、车轮滚滚声,不绝于耳。
走着走着,林旭发现前面一处地方异常热闹,人群熙熙攘攘,似乎都在往一栋高大的楼阁涌去。
那楼阁雕梁画栋,气势恢宏,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金字牌匾。
“迎贺楼?”
林旭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也挤.进人群,凑上前去。
只听旁边有人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迎贺楼的规矩,放榜前三天,所有举子食宿全免!”
“真的假的?王老板这么大的手笔?”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老板这叫广结善缘!你想啊,这些举子,将来哪个不是朝廷栋梁?今日一饭之恩,他日必有厚报!”
“高!实在是高啊!”
“所以啊,这几天,不管是盘缠紧张的寒门学子,还是那些不差钱,想来打探消息、结交人脉的世家子弟,都往这迎贺楼里钻呢!”
听完大家的议论,林旭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这迎贺楼的老板,倒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既如此,那这第一桶金,就在这赚吧!
林旭看了看迎贺楼的牌匾,随后径直朝楼内走去。
门口有几个伙计招呼进出的客人,看到林旭也并未阻拦,只把他当做了一个落魄的寒门学子。
京城之地,卧虎藏龙,谁又能保证今日的穷书生,他日不会一飞冲天?
迎贺楼的王老板,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舍得下如此血本。
来到里面,楼内果然是另一番景象。
宽敞明亮的大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放眼望去,尽是穿着各色长衫的读书人。
有的三五成群,围坐一桌,高谈阔论,意气风发。
有的则独自一人,凭栏远眺,或低头沉思,神情各异。
“哈哈,刘兄,恭喜恭喜!此次秋闱,刘兄定能高中!”
“哪里哪里,王兄谬赞了!倒是王兄你,我看才气逼人,此番定能金榜题名!”
“哎,莫要互捧了!放榜之日未到,一切皆是未知啊,到时候,咱们再庆贺不迟!”
“说的是,不过,我等寒窗苦读十数载,为的不就是这一朝么?”
现场的人大多都是学子,议论最多的自然也就是此次科考的内容。
林旭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边观察周围的人,一边默默听着。
就在这时,话题忽然一转。
一个看起来颇有见识的年轻学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诸位兄台,可曾听闻前几日朝廷邸报所言?”
“哦?何事?”
旁边立刻有人追问。
那学子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缓缓道:“邸报上说,今年国库收上来的税银,竟比去年少了足足两成!”
“什么?!”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少了两成?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人口日益增多,按理说,税收应当逐年递增才是,怎会不增反减?”
“此事非同小可!国库空虚,乃动摇国本之大事啊!”
“难怪......难怪最近听闻,陛下似乎有意进行税制改革......”
“税制改革?”
这个词,立刻又点燃了众人的热情。
“若陛下真欲改革税制,以充盈国库,我等身为读书人,自当为君分忧!”
“不错!这极有可能,便是此次殿试的策问题目!”
“以我之见,当严查各地税吏,杜绝贪墨之风!定能追回不少税银!”
“此言有理!还应鼓励农桑,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如此,税源方能长久!”
“我看,还可效仿前朝,推行‘一条鞭法’,将各项赋役合并,统一征收银两,或能简化征收,减少损耗!”
一时间,大堂内议论纷纷,各种建议层出不穷。
这些未来的朝廷栋梁们,仿佛已经站在了金銮殿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为大周皇帝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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