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追问。
“山河图分天地两卷,天卷藏关隘险要,地卷记粮草辎重。”
赵无极指着羊皮卷,“我这半幅是地卷,天卷应在你父亲手中。”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赵无极脸色一变:“追兵来了!”
他将地卷塞进李文远怀中,“带着它去寒山寺,找住持玄苦大师。
他曾是我军中的军医,或许知道天卷下落。”
萧雨柔砍断藤蔓制造障碍,赵无极则以马槊支撑着断后。
李文远趁机为他敷上金疮药,却发现伤口已化脓溃烂。
“来不及了。”
赵无极惨笑,“我断后,你们从后山走。”
“要走一起走!”
萧雨柔怒道。
赵无极突然单膝跪地:“恳请两位护图南下。
若能集齐两卷,或许能阻止这场乱世。”
他抬头望向李文远,“你父亲当年说过,医道可救人,亦可杀人。
乱世之中,或许你才是真正的执棋者。”
话音未落,叛军已杀至眼前。
赵无极暴喝一声,马槊扫倒三骑,却被第四人从背后刺穿胸膛。
萧雨柔趁机拉着李文远跃下陡坡,在荆棘丛中翻滚着逃入夜色。
待追兵远去,两人瘫坐在溪边。
李文远颤抖着展开山河图,发现地卷边缘有一行朱砂小字:“天卷藏于青阳城济世堂井中。”
“我父亲……” 李文远哽咽,“他一直把天卷藏在身边。”
萧雨柔沉默片刻,突然抓住他的手:“我们回青阳城。”
“可是……赵无极用命换我们活下去,不是让我们退缩的。”
萧雨柔站起身,“天亮后,我引开守军,你潜回医馆取天卷。”
李文远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握紧了药囊:“好。”
黎明时分,青阳城的废墟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萧雨柔换上叛军甲胄,策马冲向城门。
李文远则从下水道潜入医馆,在古井中捞出一个油纸包裹。
打开时,一幅泛黄的地图赫然在目,与地卷严丝合缝。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从城头传来。
李文远冲上废墟,只见萧雨柔被叛军围在中央,肩头插着三支箭。
他本能地摸向药囊,却发现囊中只剩半株止血草。
“接着!”
萧雨柔突然甩出长剑,剑柄重重砸在李文远胸口。
他踉跄着接住剑,看着萧雨柔转身引爆了腰间的火药囊。
火光冲天中,李文远被气浪掀翻在地。
等他爬起来时,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