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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宋若雪宋瑶瑶

霖下渊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荣文乐咬了咬牙,手指攥得更紧了几分,心下根本想不明白宋若雪为何突然提起银钱的事儿了。面上却强撑着镇定,开口道:“雪儿,你有什么要紧事?说出来,我替你解决。你先随我出了这道观吧,银钱的事儿,等出去之后我再跟你细说。”宋若雪却仿若未闻,立在原地,俏脸冷凝,朗声质问:“我存在你那儿的钱,到底去哪儿了?”荣文乐上前一步,缓缓拽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缱绻深情:“雪儿,如今真不是谈钱的时候,你在这道观受苦,早些跟我走,便能少遭些罪,我实在不忍见你如此......”宋若雪嗤笑一声:“是啊,有钱,我便能免受这份苦,没钱,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受苦。难道出了这道观,我就不用过日子了?我过日子的钱从何来?我只问你,我的钱呢?”荣文乐见宋若雪句句不离钱,脸上似是笼...

主角:宋若雪宋瑶瑶   更新:2025-05-14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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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替妹惨死轿中,重生后四个前夫悔哭了宋若雪宋瑶瑶》精彩片段

荣文乐咬了咬牙,手指攥得更紧了几分,心下根本想不明白宋若雪为何突然提起银钱的事儿了。
面上却强撑着镇定,开口道:“雪儿,你有什么要紧事?说出来,我替你解决。你先随我出了这道观吧,银钱的事儿,等出去之后我再跟你细说。”
宋若雪却仿若未闻,立在原地,俏脸冷凝,朗声质问:“我存在你那儿的钱,到底去哪儿了?”
荣文乐上前一步,缓缓拽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缱绻深情:“雪儿,如今真不是谈钱的时候,你在这道观受苦,早些跟我走,便能少遭些罪,我实在不忍见你如此......”
宋若雪嗤笑一声:“是啊,有钱,我便能免受这份苦,没钱,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受苦。难道出了这道观,我就不用过日子了?我过日子的钱从何来?我只问你,我的钱呢?”
荣文乐见宋若雪句句不离钱,脸上似是笼上一层深深的失望,痛心疾首地开口:“若雪,你怎变成这般模样?从前你最是视金钱如粪土,怎如今跟那些市井庸俗妇人无异,开口闭口都是钱?”
宋若雪微微勾唇,冷笑不迭。
这荣状元,每次都戴着温柔假面,话里话外尽是暗示,让自己以往都不好意思提钱。
上一世,哪怕在娘家吃不饱穿不暖,也不敢跟他要一文钱,就怕落个俗妇名声,哪怕这些钱本来就是她自己的。
可这一世,她再不会这般傻了。
抬眸看向荣文乐,她眼神中满是蔑视,一字一顿道:“那是我的钱,存在你那儿,我要回来,天经地义。
就算我是你口中那市井俗妇,那又如何?荣状元你倒是清高,难道你吃饭穿衣、出行打点,都不用花钱?”
宋若雪好整以暇地瞧着荣文乐突变的神色,心底已然有了答案。
这荣状元出身苦寒,无权无钱,若不是二皇子提携,哪有机会接近自己。
当初自己偏就信了这寒门学子的甜言蜜语,相信什么有情饮水饱。
还好没真嫁给他,不然辛苦攒下的钱财,怕是都不知被他挥霍到何处去了。
更何况,自己辛苦写的那些诗书策论,都被他冠以自己之名发表。
全京城都夸赞荣状元是文思泉涌的大才子,殊不知,其中半数诗文都出自她手。
想到此处,宋若雪又是一声冷笑:“怎么,荣状元,莫不是要告诉我,我存在你那儿的银钱,都被你花光了?
既拿不出钱,那便请回吧,我得罪了太子,没钱赔罪,怕是得在这道观做一辈子苦役了。”
说罢,她提了水桶就要走。
荣文乐急了,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雪儿,你等等我,容我去借些钱可好?从前你给我的那些诗书,我骗你说卖出去了,还卖了不少银钱。
实则,那些都没卖出去,还押在我这儿呢。先前是怕你伤心,我不敢说,你那些字画,或许以往因着你侯府千金的名头,才有人捧场。
可现在你不是千金了,以普通人的署名卖出去,反倒无人问津,这也怪不得我呀。”
说着,他又上前两步,眼眶泛红,隐隐有泪意,“雪儿,我怎会私自花你的钱,实在是手头拮据。
若你因得罪太子需用钱摆平,只需告知我,我定去借,无论多少,定给你凑齐,届时你便跟我走,可好?”
宋若雪听了这话,心中满是嘲讽。
这荣状元,惯会巧言令色,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推。
不止他,侯府那一大家子亦是如此,一出事,就把黑锅扣在她头上,说她是煞星。
在那高僧断言她是煞星之前,她可是名动京城的盛京第一贵女,深受皇上皇后宠爱。
皇后一度要将她指婚给太子,她拒绝后,皇后也不气,转而将她许给二皇子。
这般殊荣,哪家千金能有?
她从小到大,师承高人,琴棋书画俱佳,一幅字画能卖千金,怎么到了荣文乐这儿,就一文不值了?
那荣文乐后来扬名京城的几幅字画,又是谁的手笔?
宋若雪瞧着荣文乐几乎要落泪的脸,只觉这男人虚伪至极,说哭就哭,好似真被自己逼入绝境一般。
她呵了一声,淡淡开口:“一百两,三天之内,荣状元能凑齐吗?若能,我往后或许还有盼头。”
这一百两,于荣文乐而言,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果不其然,荣文乐闻言,身形一僵。
从前,他只要摆出委屈样,诉说困苦,宋若雪总会心软,比他哭得还凶。
可如今,自己都快声泪俱下了,宋若雪看他的眼神却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温情。
雪儿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前那个善解人意、温柔软款的雪儿去哪儿了?
他别过头,敛了神色:“好,你等等我,我去借,等凑齐了,雪儿你便随我离开这伤心地,我定许你个美好未来。”
宋若雪再不多看他一眼,提着水桶转身就走,荣文乐只觉指尖一空,心底也空落落的。
他实在想不明白,宋若雪怎就突然变了个人,一时心慌不已。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将从前那个可爱的雪儿弄丢了?
心中一阵战栗。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若宋若雪从此与他断了情谊,失了她的信任,自己于二皇子而言,便没了用处,二皇子还会重用他吗?
思及此处,荣文乐心乱如麻,匆匆回去凑钱。
雪儿肯定是遇到难处了,只要凑够了钱,她就会变回从前那个乖巧听话的雪儿,与他一起吟诗作赋......
一定是的......
这厢,宋若雪提着水桶刚转过弯,就瞧见两个身着锦袍的身影。
抬眸一看,竟是太子殿下和清风居士,这二人果然形影不离。
他们就站在转角处,也不知刚才自己与荣文乐的对话,被他们听去多少。
太子眼神阴鸷,一步一步朝着宋若雪逼近,宋若雪心下惧意顿生。
这太子脾性阴晴不定,谁也摸不准哪句话就触了他的霉头,下一秒便丢了性命。
听闻太子还有梦中杀人的癖好。
她与太子不过儿时有些情谊,长大后极少碰面,上次得罪了他,也不知这睚眦必报的主儿可还记着仇没。
果不其然,他眸中似燃着火,大手掐住她脖子,盯着她的眼睛,寒声问:“私奔?一百两?如今的宋小姐,眼界可真是越来越低了。
幼时本太子送你的那些东珠,价值何止千两,怎不见你收?
如今为了区区一百两,就要跟那寒门状元私奔?
宋小姐,可真够掉价的。”
宋若雪被掐得生疼,双脚离地,使不上劲儿,脑袋一阵眩晕,只觉缺氧难耐。
她万没想到,这太子瞧着病弱,手劲却这般大。
再这般下去,怕是刚重生没多久,就要被他掐死了!
「荣状元:bbbbbbbbbbb谈钱,俗!你俗!
女主:哦,那咋了,还钱!」

宋若雪脚步匆匆,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退了出去。
她反手轻轻关好门,而后自觉地在明月台门口的荷花池旁屈膝跪下。
屋内,太子殿下和清风道长同样一脸惊愕。
太子殿下愣了一愣,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清风道长正给他上药的手,闷声道:“别弄了!”
清风道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殿下,这运功药不能不上,更不能上一半就停下,无论如何,得先把药上完。”
太子殿下眉头拧成个川字,没好气地回他:“你这明月台平日里不是一堆药童吗?人都哪去了?”
清风道长微微摇头:“殿下之前下令,特意让我把这些无关人等支开......”
太子殿下握拳,捶了捶床榻:“啧!”
清风道长神色镇定,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殿下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刺客伤到您一分一毫。”
太子殿下满心无奈,认命般躺了回去,继续忍受运功药带来的折磨。
一想到刚刚宋若雪那惊慌又委屈的表情,他心里就乱成一团麻。
他淡淡出声:
“你信宋若雪?她虽有几分美貌,可心肠最是狠毒,你别被她如今落魄潦倒的小白花模样给骗了。”
清风道长手上动作不停,稳稳施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笑。
太子殿下只觉背后剧痛传来,忍不住闷哼一声。
清风道长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和真公主已经找到,但若要送她进宫,还得提前训练,让她会讨陛下欢心才行。
恐怕还得再训练几个月礼仪,现在出去找有名的礼仪夫子,恐会泄露公主踪迹。
宋若雪身份卑微,又自愿投诚,若让她来训练和真公主,定能事半功倍。
我探听过,她从前身为盛京第一贵女,最是会讨皇帝陛下和皇后欢心。
当年她失了陛下和皇后宠爱,是因她自己退了二皇子的婚事。
可以说,若不是她当年那般行事,如今盛京第一贵女之名,还得是她宋若雪。
让她来教授和真公主,再合适不过。
她如今已不是侯府的人,又没别的势力可依靠,只能仰仗太子殿下。
收她进咱们阵营,百利而无一害。”
太子殿下撇了撇嘴,唇边溢出冷气:“哼,你还真不怕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教坏了和真。”
清风道长依旧微笑着:“殿下,和真公主那脾气,您也知道。之前在邕州,派去的几个教习嬷嬷都被她打了出来。
她唯独对生得漂亮的女子有几分客气,恐怕让宋若雪来教,是最合适的人选。
无论如何,先让她试试。
否则和真公主回了宫,一个不小心,被二皇子那边的人抓住错处,往后的路可就难走了。殿下三思。”
太子殿下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是谋士,听你的便是。”
而另一边,宋炎正气急败坏地满道观找宋若雪。
一路打听,终于跟着道士们的指引,寻到了明月台的荷花池旁。
他一眼瞧见宋若雪只是静静地跪在荷花池旁,顿时怒从心头起,火冒三丈。
他大声质问:“这就是你们道观训人的规矩?害得我们千金贵女掉下台阶,差点腿伤复发,而罪人就只是在这荷花池旁跪着,这是什么道理?”
宋若雪听到动静,回头望去,就见宋炎领着两个下人,气势汹汹地大步走来。
那架势,仿佛要与她不死不休。
见宋炎就要走到跟前,原本跪着的宋若雪轻盈起身。
她从不在气势上输人。
脊背挺直,下巴微微扬起,冷声道:“宋二公子这是何意?
宋二小姐自己掉下台阶,与我何干?
三清观是太子的产业,三清观如何教训人,又与你何干?
难不成你想越过太子来教训三清观的人?
好大的气性!也不知宋二公子凭的是什么身份,敢这般放肆地越俎代庖?”
宋炎自小就被宋若雪压着一头,处处受压制,最是讨厌宋若雪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此刻,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宋若雪,满心的愤恨。
如今宋若雪早已不是千金小姐,说话做事却还是那副腔调,仿佛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变化,她永远都看不起自己!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怒喝道:“你这番做作模样是要给谁看?你现在已经是个奴婢,也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你不过是个奴婢!今日就算我将你打死,官府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宋若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笑道:“只是个奴婢吗?当年的梅青又何尝不是个奴婢?宋二公怎么就因这个奴婢记恨我这么多年?”
提到梅青,宋炎心里像被刀狠狠扎了一下,难受至极。
他最恨宋若雪,无非就是当年宋若雪拆散了他和贴身丫鬟梅青的姻缘。
宋炎怒极反笑,额上青筋暴起:“你还敢提她!
要不是你从中阻拦,我与梅青早就终成眷属,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我和梅青的孩子,还将梅青活活打死!
这么多年,你根本就没有变过,如今更是嫉妒我姐姐是真千金就下手害她!
她好心好意劝你,你居然还将她推下台阶!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姓宋!”
宋若雪听了他这番怒气冲冲的指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你和梅青有什么姻缘?那不是你自己强求的吗?
如果不是你强行与她发生关系,她又怎么会与你有孩子?怎么,你至今还不肯认清真相?”
“你胡说!”
宋炎目眦尽裂,“唰”地一下拔出佩剑,提刀就想向宋若雪砍去。
“不许你再提她的名字!你不配!”
可他刚抬手,就被身后急急赶来的宋瑶瑶一把拦住。
宋瑶瑶面露焦急:“二弟,你这是做什么?虽说她现在只是个奴婢,可在三清观中提刀杀人,传出去,你日后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姐姐不允许你替姐姐受这样的委屈,快将刀放好!”
宋炎看到来人是宋瑶瑶,这才强压下心头怒火,转而向宋若雪喊道:“这才是我的亲姐姐!
我没有一日不怨恨,你们为什么不早些换过来?瑶瑶这般温柔又包容的性子,若她当时就是我姐姐,我和梅青又怎么会是那样天人永隔的结局!”
宋瑶瑶轻轻扶着宋炎起伏不停的胸膛,眼中满是关切,柔声劝道:“二弟说什么呢?现在不是已经换过来了吗?
我永远是二弟的姐姐,只求二弟早早走出从前的阴影,咱们往前看好么?
想必梅青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过得很好,看到杀人凶手如今为奴为婢,心中也会些许欣慰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宋炎心中那团原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一步一步向宋若雪逼近,咬牙切齿道:“说得对,梅青在天上看到杀人凶手还在逍遥自在地活着,肯定不会开心的。
宋若雪,你就该给梅青陪葬!”
说着,他猛地伸出手,狠狠抓住宋若雪纤细的手臂,将她狠狠往荷花池中一摁,宋若雪的头瞬间被摁进水里。
紧接着,他又使劲全身力气,将宋若雪整个人都推了进去。
那荷花池水面宽广,水深不见底。
好在宋若雪略通水性,很快就水中露出个头。
可宋炎旁边的两个下人举着两根木棍,交叉着狠狠压住她的肩膀,又将她重新摁进水中。
很快,当她第二次从水中露出头的时候,第三根木棍也从宋炎那边伸了过来。
三根木棍紧紧将她的身子困住,然后,那三根木棍带着一股狠劲,将她再次摁入水中。
宋若雪拼命挣扎,却再也无法从水中露头。
宋瑶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畅快。
她第一次见到宋若雪,就不喜欢她,觉得她太傲气。
哪怕后来宋若雪成了她的丫鬟,那股傲气也丝毫不减。
生来就是个丫鬟命,不过是当了几年小姐,也配这般显摆?
她脸侧微微朝着湖中,挂着抹得意的笑:“姐姐,今日我是好心好意劝你回府,你却不答应。
殊不知这侯府外面,处处都是风雨,姐姐一人又如何能够应对?
还是快些跟我们回侯府吧,将来也有个依仗不是?若是姐姐答应随我们回府,我会再劝劝二弟弟,放你一条生路。”
「太子,别上药了,快出来救老婆!」

宋若雪也不知太子究竟是如何松开手的,余光只瞥见清风居士的手轻轻搭在太子手臂上,缓缓摩挲着,似是在安抚。
太子总算慢慢放开了她。
可太子眼中的怒火不仅未消,反倒熊熊燃烧得更为炽烈。
“宋小姐这身价不单是一跌再跌,眼光更是越发差到了极点。从前那二皇子,好歹勉强入得了眼,如今竟连个寒门状元都能勾了你的魂。
区区一个拿不出一百两银子的家伙,也配让你倾心至此?真让本太子觉得当年的自己像个笑话。”
太子的声音冰寒彻骨,字字如刀。
宋若雪咳嗽了好几声,才听清这番羞辱之语。
她心念电转。
如今祖父给的那条项链能带来的机缘太过渺茫。
虽说那三清观观主是一观之主,可万一侯府这些权贵想强抢她去和亲,就算那观主愿意帮她,也未必护得住。
但若能投身太子麾下,借太子之力,复仇之路或许便能柳暗花明。
毕竟太子虽体弱多病,被预言只剩五年寿命,却与二皇子水火不容。
而她又手握重生前的信息这种绝杀底牌......
一念至此,宋若雪也顾不上还在疼痛的下巴,规规矩矩在太子面前磕头请罪。
“太子殿下息怒,臣女方才不过是与那荣文乐虚以委蛇。
那荣状元看似与我情投意合,实则是二皇子的人,暗中替二皇子办事,妄图骗我去替我那侯府妹妹去和亲。
臣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太子眯起双眸,打量着眼前这段纤细白皙的脖颈。
记忆中,这脖颈向来高傲地挺直,配上那扬起的头颅与尖尖的下巴......
他喉结动了动。
宋若雪何时这般低三下四过?
最近不过见了两面,竟向他跪了两次,还次次行此大礼。
太子唇边勾起一抹讥讽冷笑:“你和二皇子的恩怨,我没兴趣。但你既求了我的令要在这道观修行,没我的允许,便休想踏出道观半步!”
宋若雪巴不得太子如此回应,忙不迭地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臣女不会离开。不仅如此,臣女还要向太子殿下投诚!”
听到她说不会离开,太子嘴角扯出一个怪异弧度。
不会离开......从前不也说,她会站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开么?
骗子......
他缓缓蹲下身子,冷笑发出的气息几乎喷到宋若雪脸上,一股草药的清香裹挟着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太子俊朗的五官在眼前瞬间放大。
“哦?投诚?你想以什么身份?暖床丫头,还是侍妾?
如今没了侯府千金的身份,攀不上二皇子,就想回头勾搭我这脸上有疤的丑八怪了?”
宋若雪一怔,下意识抬眸望向太子。
眼前这张俊脸分明如刀削斧劈一般俊朗无匹,哪有什么疤痕?
可下一秒,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恍然想起年少时拒绝太子,好似确曾口不择言,提及他脸上的疤痕,说过什么丑八怪之类的难听话。
当年太子重病,需在脸上开刀用药,伤口未愈时,疤痕狰狞可怖。
莫不是当年那些伤人之语,全被太子听了去?
宋若雪顿觉尴尬万分。
可形势逼人,她仍强自镇定,再次重重将头磕在青石板上。
“臣女想以谋士的身份,入太子麾下,为太子效力!”
太子身形一僵,别过头去,一声冷哼传来。
不是他想的那种投诚啊......
失望。
“可笑至极!你一个闺阁女子,也敢妄称谋士?”
言罢,他似是没了兴致,站起身来,朝清风居士伸出手。
清风居士心领神会,赶忙扶住太子受伤的那只手。
眼见太子抬脚欲走,毫无信任之意。
宋若雪心急如焚,抬头望向他高大的背影。
不行,若想迅速复仇,打通通往权贵阶层的道路,非得仰仗太子之力不可。
她绞尽脑汁,深知当今天下,除了太子,无人能与二皇子抗衡。
为了复仇,为了扳倒侯府与二皇子,此刻必须抓住机会。
什么爱情、亲情、礼教、贵女的名声,统统都是过眼云烟,唯有权势、金钱,以及自己拼搏出的事业,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于是,她朝着太子的背影,不顾一切地喊道:“太子殿下留步!听我一言!
江南有才子,名为燕良机。他将于下个月赴京赶考途中遭遇马匪抢劫,幸得二皇子出手相救,而后连中三元,登上金銮殿,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此人身负大才,日后会成为二皇子推行农时改革的得力臂膀。若太子殿下能在二皇子救人之前抢先发兵救下燕良机,此人便会为太子所用!”
太子脚步一顿,回头眯起双眸,深深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继而森然一笑:“新鲜,可真是新鲜。”
宋若雪所言,确是她上一世得知的信息。
那时她常帮荣文乐整理朝堂资讯、撰写文书,自然知晓诸多时事,这燕良机的确是农时改革不可或缺的大才。
见太子并未离去,宋若雪心中暗喜,趁热打铁继续鼓吹:“太子殿下,若不嫌麻烦,这个月便可留意燕良机的动向,看他是否会遭马匪袭击,来验证臣女所言的真假。届时只需殿下略施援手,这人才便不会率先被二皇子招揽。”
她跪行几步,壮着胆子去够他的衣摆。
头顶上方,传来太子森然的冷笑:“宋大小姐,你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二皇子设的局?苦肉计,来我这儿做卧底?
你以为,我还念着你,嗯?”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强烈的内力引起的劲风传来。
宋若雪直接被挥了出去。
宋若雪纤细柔弱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接连翻滚至少三圈,才重重撞在道观的灰墙上。
宋若雪顿觉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疼得眼前发黑。
「后来追妻火葬场的太子:老婆,求你了,打我,你打我吧!你打我我心里好受点呜呜呜......」

宋炎立刻反应过来,腰不由得弯得更深。
他迅速地朝太子殿下磕了一个头,分辩道:“太子殿下,是那女人算计我!
是她故意激怒我,诱导我说出冒犯太子殿下的话,实则是在利用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莫要遭了小人算计。”
宋瑶瑶此刻也明白过来,心下暗忖:怪不得这宋炎今日这般反常,看到宋若雪竟然会如此花大心思整他。
他们两个都被算计了!
一时间,她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然而表面上却只能端出一个轻轻巧巧的笑容来。
她抬起头,朝着太子殿下又是一礼,将笑容的角度都拿捏得相当精准。
她知道,自己平日里这个角度笑起来最为好看。
听闻太子殿下喜好美色,若是自己这般的柔弱美人,亲自求太子殿下放过,肯定能奏效。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缓缓开口:“太子殿下,实在不好意思,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小女自小就仰慕太子殿下的威名,殿下天潢贵胄,怎会和我等草民计较?”
房间里的宋若雪听到他们两个对着太子殿下温言软语,对着自己时却如凶神恶鬼,一时之间,唇角溢出冷笑。
她早该看透,自己从前护着的人都是这般两面三刀。
当初自己是如何蠢笨,竟自贬为奴婢服侍宋瑶瑶,还拼尽全力保下宋炎。
真是不知道上一世自己犯了什么傻,所谓儒家礼教,仿佛全天下只有自己在遵守!
哪怕受了委屈,也都咽下去,只为别人好,实在是太蠢了!
而在门外,宋瑶瑶暗送秋波、美目传情,太子却不为所动,看都没看她一眼。
太子转头,随意挥了挥手道:“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来人,将这宋二按下水去!
方才他是怎样把那道姑按下水的,如今就怎样将他按下水。”
暗卫匆匆赶回来,迅速地用三根木棍将宋炎架起,然后将他吊起来摁进水中。
宋炎被水呛得咳嗽不止,在水中剧烈折腾,一边折腾一边喊:“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都是宋若雪这个坏女人害我!”
宋瑶瑶见自己的美色毫无作用,一时间也急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听说这太子殿下喜好美色,听闻从前太子与宋若雪在京城起了车马冲突,只需当时的宋若雪解开面纱,朝他一笑,太子殿下便当场让出车马。
为什么自己不行?
宋若雪确实生得美貌,但自己也不差呀!
二皇子殿下对自己这张美人面可是爱不释手呢,这太子真没眼光。
在心里吐槽完,宋瑶瑶仍维持着闺秀的礼仪,朝太子恳求道:“太子殿下,今日之事我们都认错了,能否......”
话还没说完,太子却仿若才想起还有她一般,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看你这乡野僻壤来的侯府千金,还没怎么学过贵女礼仪吧?
将房间里的瓷瓶端来,让她顶在头上,若掉下来一回,她这二弟便被摁进水里一回,叫他们姐弟俩都长长教训。”
很快,下人一声应和,将那瓷瓶拿了出来。
那瓷瓶相当巨大,几乎有半个宋瑶瑶那般高。
宋瑶瑶满脸苦涩:“这么大的瓷瓶我怎么可能顶得住,殿下今日莫要说笑了。”
太子怎么会这样对自己?难道他是听闻二皇子也喜欢自己,所以吃醋了?
宋瑶瑶有些急。
然而那群下人却强行将瓷瓶顶到了她头上,宋瑶瑶只能用手扶着。
太子殿下饶有兴致地看着。
“只要她手扶一下瓷瓶,宋二便要被摁下水去一次,直到她可以将这瓷瓶顶在头上,不用手扶。”
下完命令,太子毫不拖泥带水,转身进了房间。
宋瑶瑶满脸苦涩,只能不停扶着头上的瓷瓶,可那瓷瓶还是不停地从她头上滑下来。
宋炎就更惨了,随着宋瑶瑶扶瓶的节奏,他疯狂地被摁进水里。
倒春寒的水凉得刺骨,他感觉全世界的凉气都朝着自己的五脏六腑钻进去。
哪怕他熟识水性,也感觉下一秒就快要淹死过去。
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想到:方才宋若雪被摁在水里的时候,也是这般难受吗?
明明......明明她也熟识水性......
在岸上的时候,他还以为这样做不会死呢,原来竟然是这么难受的吗?
他感觉再摁多几回自己就要溺死了!
还有,这宋瑶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顶个花瓶吗?
为什么连个花瓶都顶不了?
当年自己冲撞了太后,宋若雪替他顶了罪,当时太后罚宋若雪跪在太阳底下顶花瓶,那花瓶可比现在宋瑶瑶头上顶的还大,宋若雪都能够坚持下来,顶个半天。
这宋瑶瑶的贵女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要是她能将花瓶顶好,自己又何至于受这种气?
没时间多想,他气急攻心,想要开口,却半句话也能说出来,便很快又被按到了水底下去。
宋瑶瑶顶着那瓶子,头很痛,也相当无助。
她真怕宋炎就这样淹死在这里,到时候全家人就会来怪自己害死了二弟了!
当时学贵女礼仪的时候,她老是偷懒,这顶瓶子的绝活确实不会。
宋若雪当时说她仪态不好,陪她背她练了很久,可是自己就是练不会。
见那宋若雪顶瓶子顶得那样好,她心中自然不愤,便也不愿意再练这顶瓶子的功夫了,此刻真是欲哭无泪。
恰巧,她见到宋夫人带着大弟弟宋川从转角屋檐下走过来,心中一动。
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可是,想到太子殿下那般暴躁习性,只仗着身份尊贵和皇帝的纵容便胡作非为,一时心中又相当害怕。
太子这性子,就算宋夫人来了,恐怕也未必治得住。
宋瑶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眼前一亮,对着宋夫人的方向疯狂地做口型,那口型正是“二皇子”。
宋夫人走近了,很快便瞧见了宋瑶瑶,看清她口型是“快去请二皇子救我二人性命!”
「娘,快去请姐姐的前夫救我!」

宋若雪站在回廊下,心中警铃大作。
她聪慧过人,已敏锐猜到侯府一家的阴谋诡计——掳走自己,用身形相似的丫鬟替代。
她黛眉紧蹙,心中暗道:得赶紧去明月台告知清风道长,如今这道馆里,能护她的怕只有这位道长了。
她刚抬脚准备从角门离开,身后便传来急切的呼喊:“姐姐,可否再听我一言?”
回头看去,竟是宋瑶瑶。
只见宋瑶瑶莲步轻移,裙摆飞扬,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宋若雪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耐烦地回视她,杏眸圆睁,没好气地喝道:“有屁快放!”
宋瑶瑶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如今的宋若雪说话如此不顾及京城贵女的仪态。
从前的宋若雪,即便心中不满,也会维持表面的端庄。
她很快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却透着几分嘲讽:“姐姐如今傍上贵人了,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不过,不管姐姐是傍上了清风道长,还是太子殿下,终归是要回侯府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
姐姐如今不过是个婢女,还在奢求什么呢?依我看,姐姐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省得吃些苦头。”
宋若雪怎会听不出这威胁之意。
但电光火石之间,她猛地想起:宋瑶瑶为什么会相当明确地指出清风道长名讳?
难不成她知道前几日清风道长救了自己的事情?
当时观音道上根本就没有人,宋瑶瑶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自己的行动早就被监视了?
如果当时的情景被监视的话,自己对太子所说的燕良机之类的言语,恐怕也早就泄露!
一时间,她心中警铃大作,恐怕这件事情要重新跟太子殿下商量了。
眼下,面对宋瑶瑶,她却不显山不露水。
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寒光闪烁:“你不过是自己不愿去和亲,便想找人替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一家子在这装模作样!”
宋瑶瑶脸色一沉,眸子瞬间冰冷,冷笑一声:“你愿也好,不愿也罢,都得替我去。
你如今的处境,不就是我从前身为普通百姓时的模样吗?
当了十几年千金贵女,倒忘了自己本就是贱骨头,生来就是被人摆布的了?”
说着,她猛地抓住宋若雪的手,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宋若雪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用力一挥手,挣脱了她的手,冷冷道:“我不会替你去和亲,能不能把我带回去,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宋瑶瑶却借着这股力气,身子往后一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嘴里发出一声尖叫。
一直在不远处关注这边情况的宋家二弟弟宋炎,见此情形,眼睛一瞪,大喝一声,飞身而下。
他自幼习武,身姿矫健,一个箭步便冲到台阶下,稳稳接住了宋瑶瑶。
宋若雪心中冷笑,知道这是宋瑶瑶故意为之,懒得再和他们纠缠,转身就走。
却被大弟弟宋川一把拉住。
宋川瞪大双眼,满脸愤怒:“你干什么?打了我姐姐还想走?
你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嫉妒我姐姐也就罢了,还将她推下楼梯,一个下人,竟敢对侯府千金动手!”
这宋川,对着宋瑶瑶倒是一口一个姐姐。
从前自己亲力亲为教他读书识字,他却因此厌弃自己管的太宽,从小到大也不肯喊一声姐姐。
宋若雪微微一笑:“从前我为侯府千金的时候,你还教唆下人算计我呢,这笔账怎么算?”
宋川一时间如鲠在喉,只能怒目而视。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恶劣!
明明她当时说过原谅自己,不会把这事广而告之的!现在是想反悔吗?
本来他想着,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没有血缘,也愿意多接济接济宋若雪的。
可是她总是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样。
从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也是。
反正她永远不会正眼看自己,得到她的认可,比登天还难!
宋夫人匆匆赶来,看到躺在台阶下的宋瑶瑶,脸色瞬间煞白。
她心疼地大喊:“快快将瑶瑶扶上来!怎么了,瑶瑶?身子可摔坏了?”
宋瑶瑶虚弱地摇摇头,眼中泛起泪花:“母亲,母亲不要怪姐姐,是我想劝姐姐,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是我抢了姐姐的贵女之位,都怪我。”
宋夫人将宋瑶瑶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转而怒视宋若雪,手指颤抖着指责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从前占了她这么多年荣华富贵,她从未怪过你,你却将她推下楼梯,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宋夫人快气疯了。
本来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宋瑶瑶差点受伤了!
从前宋若雪都这样听话,懂得忍让弟弟,为什么这次不能再让一次?
宋若雪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坚定地迎上宋夫人的视线。
从前被骂时,她总是低眉垂眼,恭顺承受,如今这般直视,却让宋夫人的责骂声渐渐弱了下去。
“反了天了!”宋夫人心中怒火愈甚,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啪——
一巴掌落在宋若雪脸上。
宋夫人从未打过她,今日是头一回。
宋夫人自己也愣了一下。
宋瑶瑶在后头远远瞧着,心中痛快。
她早就觉着宋夫人对宋若雪还存着几分好心,今日,总算是将宋夫人那几分心思全浇灭了。
宋夫人也有几分怔忪。
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从不舍得打,只是今日,她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是替妹和亲而已,怎么她就有如此狠心,非要将瑶瑶推下去!
可一时心中又愧疚起来,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难道要让自己一个长辈给她道歉吗?罢了,从前她最是懂事,今日实在过分了些,给她一个教训也好。
宋若雪却嘴角上扬,笑中藏着几分讥诮:“你们软硬兼施,不就是想绑我回去替宋瑶瑶和亲吗?
既然这么喜欢贵女身份,怎么又不敢去和亲?不敢和陛下说,是怕陛下骂你们逃避世家责任吗?”
打巴掌而已,算得了什么?她在宋奶娘手下挨过多少打,都被侯府默许。
说什么灾星就该磨磨性子才能避祸。
早已习惯。
众人没想到宋若雪竟将此事挑明,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宋夫人恼羞成怒,指着宋若雪鼻子骂道:“你在说什么?下贱胚子,满脑子自私自利!妙真道长,你们道观的道姑竟敢伤我侯府千金,是不是该罚?”
妙真道长额头冒出冷汗,赶忙挥手示意宋若雪下去,嘴里连声道:“该罚该罚,若雪,还不下去领罚!”
宋若雪心领神会,不再理会众人,转身朝着明月台奔去。
她深知,必须尽快找到清风道长,将侯府的阴谋揭露,否则自己怎么被绑走的都不知道。
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枉费自己从前费心费力为他们做许多事。
绕过亭台楼阁,宋若雪很快来到明月台。
往日里围绕在明月台的小药童,此刻因法会都被支走,门口冷冷清清。
她抬手敲门,许久无人应答。
难道清风道长不在?
她侧耳倾听,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她心中一惊。
清风道长可是她重生后唯一的依靠,绝不能出事!
她咬咬牙,回身撞开门,冲了进去,大声喊道:“清风道长,你没事吧?”
同时,她紧紧握住袖中藏好的短刀,这是她在厨房帮忙时偷偷拿来防身的。
她顺着呼救声的方向走去,很快看到大帐中两个身影,呼救声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房间里弥漫着冷冽的药香味,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正想退出,一枚飞针从大帐中射出。
“谁!”
清风道长的声音传来。
大帐猛地掀开,宋若雪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风道长和太子殿下......
太子竟然真的与清风道长......
她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太子殿下看清她的面容后,脸瞬间涨得通红。
整个房间都充斥这他的怒吼:“滚!”
「太子:造黄谣!孤是直男,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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