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俗越好。
“女孩子们捂嘴偷笑。
我掂着从虞家带出的最后一袋金瓜子,轻轻放在刻着“锦绣书局“的匾额下。
“等银子够了,我们印些更有趣的东西。
“比如朝中大臣的奏折密档,比如皇子们的风流韵事,比如...当年害死母亲的那场宫变的真相。
暮色渐沉,我在账本上写下第一笔收支:“收:虞氏血脉、铜钥匙一把。
支:金瓜子三十两。
余:命一条,心一颗。
“笔尖在“心“字上顿了顿,洇开一团墨迹。
无妨,横竖这颗心早该冷了。
“姑娘!
“小丫鬟气喘吁吁跑来,“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说是...说是来谈生意。
“我蘸了蘸墨:“什么生意?
““他说...“小丫鬟压低声音,“能帮姑娘拿到盐铁司的批文。
“笔尖一顿。
盐铁司?
那可是比周显宗案子更大的鱼。
我合上账本,突然想起母亲临终时的话:“晚儿,记住。
最锋利的刀,往往藏在最柔软的绸缎里。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素白的衣袖,笑了。
“请客人去花厅。
“我取下墙上挂的湘妃竹帘,“记得,上明前龙井。
“那茶里,我加了点特别的料——能让人说真话的曼陀罗粉。
毕竟在这金陵城,谁知道来的是贵人,还是豺狼?
竹帘落下时,秦淮河上飘来一句新词:“且看巾帼翻云手,搅动金陵万丈波。
“好戏,才刚刚开始。
花厅的熏香是我特调的,混着薄荷与白芷,能掩盖曼陀罗那股子涩味。
我隔着竹帘打量来客——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一袭靛青长衫,腰间悬着的不是玉佩,而是一枚铜制令牌。
盐铁司的通行令。
“虞姑娘。
“他拱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在下姓崔,在漕运衙门当差。
“谎话。
我瞥见他虎口处的茧子,那是长期挽弓留下的。
大周律例,漕运官员不得习武。
“崔大人请用茶。
“我示意丫鬟奉上那盏加料的龙井。
他接过茶盏时,食指在杯底轻轻一叩——军中暗号,意思是“安全“。
我眯起眼睛,这人来头比想象中还复杂。
“听闻姑娘要开书局?
“他啜了口茶,“在下有条财路。
““哦?
““盐铁司每年淘汰的旧账本,堆在库房也是烧掉。
“他放下茶盏,瞳孔已经开始扩散,“若姑娘肯出这个数...“他比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