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和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一些挽留的声音,但我的内心确无比平静,仿佛我心中的石头也重重落了下去,但还没落到底,心中依然空荡荡的,空荡荡的平静,尽管中午就做好了这个决定。
那时正是正午我没有马上回家,背着书包在校园慢悠悠的闲逛,听到上课铃声心中五味陈杂,竟有一丝想要上课的冲动,但我清楚的知道,我已经不属于这个校园了,看着操场整整齐齐上体育课的班级,向个无家可归孩子,不知何去何从,也不敢去想回家后该如何交代,回忆这三年,高一开学时,万物竞发的盛况尤在昨日,转瞬至此时此刻,我竟即将要离开这个曾经无比向往,而后又无比厌弃的地方了,人所向往的并非是其所喜欢的,只是因为需要,所以向往,但也无妨,我长舒一口气,又有几分轻松,一直直冲天灵盖的轻松,像是脱去穿戴依旧皮囊,找到了真正的自我,他们竟不教教员的东西,不教就算,甚至不愿让我去读,不读也罢。
教员曾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何惧之有。
少年没有乌托邦,心向远方自明朗。
…数月后踏上了去苏州的火车,老姐给我买了张卧铺,那时我没啥烟瘾喝酒也一般,对床是个老头,上铺是几个年轻人,他们比我上车早几站,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放好东西打开植物大战僵尸点了起来,在这之前我一直在玩这个,(我浑然不知火车上是最后一次玩这个了)老头注意到我了,问我那站下车,苏州下。
老头说:你们几个年轻人一样,他们也是去苏州。
那你呢?
我问到,老头说:我去上海。
开始听这个老头讲话也有一丝沪上的口音,这与大西北的粗犷截然不同,上车时天已经渐黑,走了几站大家都回各自床位睡觉了,我也铺开被子,时不时能听到火车与铁轨的碰撞和抖动,睡醒,或者是被吵醒吧,大概是早上七点多,朦朦胧胧的做起来看看走到哪里了,看见车窗外一望无际的平原,就如同没见过大海的人第一次见到大海一样震撼,虽然我也没见过大海,但对于没出过黄土高原的我来说,确实算很多震撼了,应该和海一样吧,大海有海浪这无尽的田野也有滚滚麦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