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还是给然然下了病危通知书。
然然的生命流逝的很快。
死亡通知书和病危通知书竟然只间隔了半个小时。
医生让我节哀。
我想不通,我十次试管,整整五年,我都在打针吃药,做试管。
为什么我的孩子只活了十九年,她还这么年轻。
医生问我孩子爸爸呢。
我一脸茫然,对哦,孩子还有爸爸。
我打电话给刘梓山。
电话那头,他喘着粗气,还有一点女人的声音。
“死了就死了,当初我就说治好都是废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给我生二胎吧,就你那个不争气的肚子,要怀上我的孩子都不知道又要过几年了。”
然然的葬礼只有我一个人,刘梓山不见踪影。
我怀里抱着女儿的遗照。
我不是很会拍照,刘梓山更不愿意去记录孩子。
这张遗照还是我拍过最好看的照片,是然然第一次上大学的照片。
真是造化弄人。
我的电话又响了,是我之前联系的律师。
他和我说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
我摸着然然的遗像,说不用了,我不离婚了。
离婚对于刘梓山来说不就正中他下怀。
我怎么可能让他过得这么如意。
3.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之前上胎教课的教室。
前几节课,我身边其他孕妈同学都有老公陪着来。
胎教老师刘晓莉,问我好几次带老公来做胎教,效果会更好,还能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有一天下课,外面实在太大雨了,刘梓山才半推半就地来接我。
因为他怕我打车花钱。
那之后,刘梓山每天都来陪我一起上课。
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增进没有,我是一点感受不到。
倒是他和刘晓莉,眼神都在拉丝。
最后在我孕晚期的时候,他们滚到了床上去。
我站在路边,远远的望着课室。
刚好看到刘晓莉下楼。
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
那个男人我认识,他老婆当时就在我旁边上课。
我重新走进去。
那个老板娘还认识我。
正好也碰到了刚刚那个男人的老婆,是个大波浪的胖女人。
她最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
当初上课,我是班里唯一一个怀孕身材不走样的。
很多同学都夸我,可把她气死了。
如今我身材走样,脸色暗沉。
她倒是一身珠光宝气。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林眠吗,当初班里的最美孕妈啊,怎么现在这副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