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趁机挥剑,叛军如潮水般涌入大殿,金铁交鸣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
我跌撞着撞开药箱,抓起曼陀罗汁液泼向叛军。
“看清楚!”
我撕开后背衣料,账本轮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又狠狠抠出咽喉里半消化的布条约,“这是她私通北狄的铁证!”
“妖女!
给我闭嘴!”
玉芙挥鞭抽来,却被三皇子一箭射断手腕。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东胡援军的黑旗刺破暮色,为首骑士甩出锁链缠住大将军脖颈。
苏婉仪突然冲向窗棂,我抄起烛台砸向她后心。
她踉跄倒地的瞬间,毒针擦着皇帝耳畔钉入龙柱,瓷片飞溅在御案上的密信上 —— 正是她与北狄王的亲笔书信。
“拿下!”
三皇子的弯刀抵住苏婉仪咽喉。
她望着满地狼藉,突然仰头大笑:“好个一箭三雕!
不过北狄的铁骑......” 话未说完,皇后染血的匕首已抵住她舌根。
殿外厮杀声渐息,我瘫坐在满地碎玉间。
背部的伤口火辣辣作痛,却死死攥着那半片带血的布条约。
这场以命相搏的棋局,终是落下最后一子。
11金銮殿上,老臣的弹劾声刺耳如针:“出身低微,怎配受赏!”
我低头望着掌心的医书,墨迹未干的《御膳改良要略》还带着药香。
“陛下,民女愿以医术回馈天下。”
我将医书呈上前,殿外阳光斜照在龙纹砖上,“只求能归乡行医,为百姓祛病。”
皇帝摩挲着医书封皮,目光扫过质疑的群臣:“准了。”
三个月后,城郊 “悬壶居” 医馆前挤满百姓。
我为老妪包扎溃烂的伤口,听她念叨:“都说姑娘是活菩萨,哪是什么妖女……” 话音未落,药童捧着铜镜闯进来:“三殿下送来的!”
铜镜映出我鬓角的曼陀罗花钿。
指尖刚触镜面,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
再睁眼时,熟悉的白墙刺得人眼眶发酸 —— 我竟回到了现代家中。
抽屉深处,泛黄的手记静静躺着,记载着宫闱秘辛。
干枯的曼陀罗花瓣飘落掌心,恍惚间又听见御膳房的烟火声,还有三皇子那句 “后会有期”。
窗外飘来中药香,楼下新开的医馆挂起牌匾,墨色 “悬壶” 二字,与记忆中的笔迹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