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有问题!
皇上轻呼一声,明显感觉舒适些许 ,抬眼看了看我,道:“你既说参汤里问题,那朕就命你给朕重新调方子,并且查出来原因!
若查不出,就要提头来见!”
“是”我倒吸一口凉气,但目下也只得应下,否则抗旨也是死路一条。
张太医踉跄后退,撞倒药箱。
我盯着他颤抖的手,殿外突然传来凄厉的猫叫声 —— 苏婉仪的茜色裙摆,正从廊下匆匆掠过。
借着给皇上重新调配方子,我来到了御药房御药房的药柜阴森森立着,像无数张等着吞噬秘密的嘴。
“陛下脉象虚浮,需用新方调理。”
我攥着皇帝的脉案,对值夜太医话道,他在原地一动不动,只闻呼吸渐促,双手紧抓衣角药碾子碾过药渣,发出细碎声响。
我蹲在角落,指甲划过成排的药罐。
当归、茯苓、党参…… 指尖突然顿住 —— 西域醉仙藤特有的锯齿状叶脉,混在参汤残渣里若隐若现。
“值夜的,过来!”
我抄起药罐砸向地面,瓷片飞溅。
值夜太医浑身发抖,裤脚还沾着翻墙时的草屑。
“醉仙藤混在参汤里,足以让人慢性昏迷。”
我扯住他衣领,“要么开口,要么我把你失职的事捅到御前。”
“别!
我说!”
太医扑通跪地,冷汗浸透后背,“是…… 是苏婉仪宫里的人,给了我一千两银子……”窗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我猛地吹灭油灯,黑暗中,茜色裙摆擦过门框,鎏金铃铛的声音转瞬即逝。
手里的药渣还带着余温,这一次,证据确凿。
5次日,我正要去取证据袋,刚到御膳房却发现房梁上的证据袋已坠地。
打开却是腥臭扑鼻的死鼠,血布袋口封着龙脑香蜡 —— 苏婉仪最爱的香料味。
我捏着布袋冷笑,指甲刮过蜡印,碎屑簌簌落在青砖上。
子夜,盐水盆里浮起暗红血水。
死鼠舌根翻卷,朱砂写的 “灭口” 二字。
窗外突然传来野猫叫声,老嬷嬷佝偻着背闪进房,塞给我个油纸包:“猫叼来的,沾着毒草汁。”
碎布上暗红痕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荧光。
我攥着残片贴着墙根走,冷宫墙头的茅草在夜风里摇晃。
爪印在墙角突然消失,拨开蛛网的瞬间,腐草味扑面而来 —— 半扇石门半掩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