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宫,就等于承认我曾动心。”
“你说,我怎敢认?”
我缓缓跪下:“臣不求认,只求留。”
她盯着我,沉默了很久,忽然伸手覆上我肩,低声唤:“阿辞……”我心头一颤。
那是她昔日独唤我之名,从不在人前说。
我喉头哽住,却终是低头:“陛下,酒凉了。”
她身子一晃,我伸手接住。
她伏在我肩上,呢喃:“我登基那日,只想找你喝一杯……”我轻轻抱她回殿,她在我怀中极轻地笑:“你若再晚来一步,我就……嫁别人了……”我抱紧了她。
她心里,是还留着我的。
可我知,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三年、不止是权位……是天下,是众生。
是她咬牙走上那把椅子后,不容退路的孤身一人。
5 她亲手关他入狱,他仍为她挡剑她醒来时,天已微亮。
我早已离开殿中,只留下那盏未温的冷茶。
她未提昨夜之事,也未召我回宣德殿。
我照旧抄写折子、批阅诏稿,在东廊下度过整日。
可那日之后,整个宫中都安静了几分。
她变得更加沉默。
我也学会了更克制的看她。
她不提,我便装作从未听见。
可心中那一声“阿辞”,却日日回响不止。
……第七日夜,边境传来急报。
靖北军主将病危,敌国借机犯边。
她召我入殿,眉眼间尽是沉霜:“命你,随信使护诏入北境。”
我接旨时,无一丝迟疑。
她欲开战,我愿为刃。
她低声道:“此行险恶,你……若能不去,我会让你留。”
我望着她,没有说话。
只是微微一笑:“臣曾誓为陛下之剑,剑,不挑战场。”
她一震,未再言。
……北境三千里,寒风彻骨。
我护诏七昼夜,一路追随先遣军入关口。
初战便遇埋伏。
敌军早知圣旨将至,伏兵万计。
我本不在前线,却在混战中听闻敌将擅用火箭,意在夺营。
那一瞬,我心中浮现的不是军营、不是诏令,而是她。
她若在此,是否也会像三年前那样,亲自披甲断后?
我来不及思考,便冲入战阵,替主将挡下那一箭。
火箭烧至耳边,臂骨俱碎。
可我却听见自己喊出声:“不许退!”
那一瞬,我想起三年前也是如此。
她一人持剑立于冰原尽头,众人皆惧,她却未退半步。
我受伤倒地时,还听见那兵卒惊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