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撕裂灰蓝色的天幕,玻璃幕墙外的城市像浸在墨水里的拼图。
**我攥着简历的指尖泛白,防水睫毛膏在脸颊洇出不规则的泪痕,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电子钟跳向08:58的瞬间,前世的记忆如碎玻璃扎进掌心——那时我正跪在地上捡许清禾故意散落的文件,高跟鞋跟卡进地砖缝隙,疼得眼泪直掉,而她踩着细高跟冷笑:“林小满,连文件都捡不好,还想留在盛星?”
“先生,面试请走侧门。”
保安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穿黑西装的男人转身时,腕间褪色红绳晃出半枚月牙形的阴影——那是陆沉,盛星集团的CEO,前世我只在临终前听过他的电话,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薄荷,带着令人心安的低频震动。
“我是来上班的。”
他指尖敲了敲藏在领带下的工牌,动作漫不经心却精准得像计算过角度。
我瞥见皮质工牌夹边缘的萤火虫烫印,那是集团最高权限的象征,而工号牌“007”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这个数字让我喉间发紧,前世审计报告里,所有流向贪腐账户的资金尾号都是“007”,像凶手留在现场的签名。
**入职培训室的新地毯散发着甲醛的甜腥,像精心布置的陷阱。
**陆沉站在投影前,深灰西装第二颗纽扣松着,露出冷白的锁骨窝,像雪地里冻着的碎钻,让我想起前世在他办公室见过的冰裂纹瓷器。
他身后的PPT标题是《前台事务对接流程》,但我知道,三个月后这份文档会被篡改,添加机密文件访问记录,成为我“泄露商业机密”的伪证。
“小满,帮我搬下文件?”
许清禾的甜腻嗓音像裹着糖霜的匕首。
她穿着香奈儿新款套装,指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刺目,让我想起前世她往我午餐里撒泻药时,指尖闪烁的寒光。
我按住备忘录边缘,指甲掐进掌心的旧疤:“抱歉许姐,陈总监让我九点前整理好访客记录。”
提到行政总监的名字,她涂着珊瑚色口红的嘴角微抿,转身时香水瓶在桌面撞出清脆的响,像她前世摔碎我调色盘的声音。
**员工食堂的落地窗凝着水珠,像无数双流泪的眼睛。
**我选了离监控最近的位置,塑料餐叉戳进煎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