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橘子被抓的七岁,他藏起我半块橘子;出国前的暴雨夜,他在窗外站成雕塑;重逢时西装内袋掉出我的涂鸦——原来青梅竹马的遗憾,都是时光偷藏的糖。
当极光映亮冰岛夜空,我终于读懂他腕间手链的暗号:‘我从未停止过,走向你的每一步。
’”2008年的蝉鸣格外聒噪,黎小满蹲在张奶奶的橘子摊下,透过竹帘缝隙看见沈砚之的白球鞋。
少年穿着洗得发旧的蓝白校服,后颈沾着槐花,正用作业本拍打嗡嗡叫的蜜蜂。
她攥紧偷来的橘子,指甲在果皮上掐出月牙印——三天前他刚向班主任举报她把青蛙放进教具箱,害她被罚扫了一周操场。
“出来。”
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不耐,却在弯腰时放轻了动作,“张奶奶说橘子没熟,吃了要拉肚子。”
黎小满梗着脖子往外钻,马尾辫勾住竹帘,却突然看见他手腕上的红痕——三排细密的牙印,是昨天她被他抓到时气急咬的。
“疼吗?”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却被他猛地拍开。
“明知故问。”
他别过脸,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再偷橘子,我就......就告诉班主任我是你女朋友?”
她仰头看他,故意踮脚凑近,看见他瞳孔骤缩的瞬间,突然把橘子塞进他嘴里。
酸涩的汁液在舌尖炸开,沈砚之被呛得咳嗽,却看见黎小满趴在竹帘上笑出眼泪。
她穿着洗褪色的粉色吊带,颈间挂着他去年送的海豚吊坠,尾鳍处缺了一块——是她爬树替他捡风筝时摔的。
“小骗子。”
他低声说,从裤兜掏出颗水果糖塞进她手里,橘子味的包装纸在阳光下发出脆响,“上次你给我的糖,我一直留着。”
黎小满的笑声突然卡住。
那是上周非典肆虐时,她在巷口遇见戴口罩的他,鬼使神差地把兜里唯一的糖塞给他。
少年当时耳尖通红,说“等疫情过去,我带你去看星星”。
蝉鸣声突然放大,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远处传来张奶奶的叫卖声,沈砚之突然起身,校服袖子扫过她发烫的脸颊:“明天六点,巷口老槐树。”
“干嘛?”
她攥紧水果糖,看他耳尖红得要滴血。
“教你......”他顿了顿,转身时扬起手里的橘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