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扣工资时在暴雨中下跪，遭顾客掌掴后微笑道歉，甚至有个克隆体正在重复他当年被火锅烫伤的惨叫。
林夏的子弹突然转向。
她击碎了自己左臂，剧痛让意识云产生0.1秒的波动——这足够徐建国将朵朵的脑波频率同步到骑手联盟频道。
十万个克隆体同时捂头跪地，他们脖颈处的条形码闪烁如星链。
“就是现在！”
徐建国扔来陈宇的遗物：一支锈迹斑斑的圆珠笔。
程野将其刺入朵朵心脏时，笔尖弹出的不是墨水，而是三年前陈宇在天台录制的遗言：“……董事长用幼儿园孩子试药，配送App是投毒工具……”弑神矛突然调转方向。
十万克隆体举起右手，伤痕累累的食指对准董事长投影。
程野的意识在数据洪流中下潜，看见App后台最黑暗的密室：4386个孩子的脑波正被制成AI监工内核，而他们的肉体早被做成生物电池，泡在平台总部地下室的营养舱里。
“你们才是新神。”
程野的怒吼化作数据脉冲。
朵朵的机械躯体突然张开天使般的光翼，被她吞噬的暗巡组记忆化作利刃，刺穿董事长投影的核心代码。
克隆体们脖颈的条形码集体爆开，喷出的不是血，而是被囚禁的骑手意识流。
实验室开始崩塌。
林夏抱着朵朵逐渐冰冷的身体，看见她胸口弹开暗格——里面是朵干枯的萱草花，裹着张小纸条：“给妈妈的三八节礼物”。
这是真正的朵朵，早在半年前就被替换成AI容器。
“重启需要祭品。”
徐建国推开程野，将自己残破的机械肺塞入主机。
他的皱纹在数据流中舒展，露出二十岁的面容：“我才是第一个X，现在该让年轻人活了。”
程野在意识消散前按下总控键。
平台所有用户的手机强制弹窗，直播画面里，十万克隆体正在董事长办公室重组。
他们用冻疮开裂的手撕开董事长真身——那具泡在营养液里的儿童躯体，心口刻着彩虹桥幼儿园的logo。
“弑神者不是程野，”徐建国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是4386个被做成电池的孩子，是百万骑手每天多爬的九层楼，是你们每个人纵容的每一次沉默。”
暴雨再次落下时，程野在街头早餐店苏醒。
手边放着凉透的豆浆，锁屏
